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研究的...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_李木洲.pdf

91 2023年第1期书评陈兴德主持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评郑若玲教授等著 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李木洲读郑若玲教授领衔新著 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颇有一种“不谋而同”之感，这可能与我们都长期以高校考试招生改革作为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有关，但更为直接的原因还是由于我们近年来都将目光投向了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改革问题，并且她完成了我想做却没有做的研究工作。说起来这是极其巧合的事情，我于 2020 年获批的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课题名称，即“世界一流大学本科招生制度研究”，而当时申请结项的课题成果形式是论文而非著作，因此今天看来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至少我们的研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形成互补，并且又避免了重复的科研劳动。当然，无论是研究水平，还是研究视野，抑或是研究效率，郑若玲教授都是我的学习榜样，尤其是从这部新著来看，它可谓是当今国内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研究的集大成之作。一、立意高远，主动对接服务国家高等教育发展重大战略所谓世界一流大学，即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等方面贡献突出、影响巨大、全球公认的大学。它们在国际大学排行中，往往名列前茅，并且其办学模式、科研模式以及管理模式也大都是其他大学学习或效仿的对象。在某种程度上，世界一流大学的多与寡是衡量一个国家高等教育综合实力的根本指标。自民国始，建设中国的世界一流大学便是国人的梦想，如 1921 年厦门大学校长林文庆和 1947 年北京大学校长胡适都曾经明确提出过办成中国世界一流大学的愿望或计划1。新中国成立以后，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不仅成为强国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教育支撑。2015 年10 月，国务院出台 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 明确将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作为我国高等教育战略发展的重要目标与任务。2022年 10 月，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指出，要坚持教育优先发展、科技自立自强、人才引领驱动，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可以说，加快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成为我国新时代高等教育发展的重中之重。由于生源质量是影响大学人才培养成效的关键所在，因此追逐优质生源是世界一流大学招生的共同目标。然而，对于如何优化当前我国高校考试招生制度，尤其是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目前作者简介：李木洲，男，湖北广水人，浙江大学科举学与考试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科举与高考制度（杭州 310063）*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世界一流大学本科招生制度研究”（项目编号：20YJC880044）的研究成果李木洲：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研究的集大成之作DOI:10.16391/ki.jyks.2023.01.011李木洲：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研究的集大成之作 92 国内尚无可供参考的制度模型。郑若玲教授领衔新著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选取美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以及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等地多达 17 所世界一流大学为案例，通过深入的个案研究和比较分析，归纳总结了当今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的主要特点及其启示。这对当前我国深化新一轮高考综合改革，特别是优化与构建我国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招生制度具有重要的理论参考和现实指导意义。可以说，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 的及时出版，体现了郑若玲教授在科学研究方面，立意高远，紧抓时代脉搏，主动对接服务国家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的研究取向。二、视野开阔，兼顾不同文化背景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学习他国高校招生制度的经验与优势，一直是我国高考制度改革的重要途径之一。然而，不同国家的高校招生制度本质上是不同国家的文化等综合国情所选择的产物。因此，学习借鉴他国高校招生制度经验或优势不可忽视其文化背景，即唯有深刻理解了其文化内核，才能真正理解其高校招生制度的设计逻辑与运行机制。如同 2014 年世界银行发布的 全球大学招生模式报告 所指出：“审视世界各国大学目前的招生实践，可以清楚地看到，没有 正确 的招生制度。招生制度的效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实施这一制度的具体环境，包括政府结构、经济因素、劳动力市场、文化和国家的优先政策等。”2可见，注重文化背景的考察与分析，是研究他国高校招生制度经验与优势的关键所在。郑若玲教授领衔新著 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不仅在研究过程中注重不同国家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文化背景分析，而且在谋篇布局上兼顾选择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世界一流大学作为研究案例。即：以地域与经济发展水平、文化传统与社会观念为划分原则，在世界一流大学案例学校的选择上兼顾中国国内、欧美和亚洲三个不同的文化区域。国内学校以我国民国时期以及包括港台地区在内的当代一流大学的多样化招生政策为研究对象，并在内容设计上兼顾港台地区高校考试招生制度的特殊性。欧美以美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的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为研究对象。亚洲则以日本、新加坡两国的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为研究对象。32简言之，该著作研究视野开阔，其所研究的案例大学基本涉及了当今世界最为主流的文化区域的世界一流大学，这为理解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的差异性提供了独特而根本的解释视角。三、方法科学，多案例深度剖析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特点研究方法的选择及其运用是关乎研究质量的核心要素。世界一流大学及其招生政策本身具有相当的复杂性，一方面，从全球视野来看，世界一流大学不仅数量较多，并且按照不同的衡量标准，不同国家的世界一流大学其“世界性”本身亦可能存在一定的争议；另一方面，从研究者的时间、精力尤其是研究条件而言，需充分考虑开展研究的可操作性；因此，采取典型案例法做深度研究无疑是最为理性与科学的办法。从 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 的研究方法来看，其正是以典型案例法为主，并做到了深度剖析。首先，在世界一流大学研究案例的选择上，不仅关照了世界一流大学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文化背景与经济发展水平，而且每个国家或地区所选择的世界一流大学为 2至 3 所，既较好地兼顾了世界一流大学的代表性，又较好地确保了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样本量。如美国选择的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和维克森林大学；加拿大选择的是麦吉尔大学和女王大学；法国选择的是皮埃尔与玛丽居里大学（巴黎六大）、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政治大学；澳大利亚选择的是新南威尔士大学和昆士兰大学；日本选择的是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新加坡选择的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和新跃社科大学；我国港台地区选择的是香港大学和台湾大学。其次，从研究资料来看，全书主要以“一手资料”为主，即除了新加坡的 2 所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资料依靠文献搜索的方式获取以外，美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以及我国港台地区的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资料，皆源于作者深入实地的调研，体现了研究者的严谨态度和求实之风。此外，从研究思路来看，全书强调历史与现实相结合、整体与个案相结合的研究原则，注重点面结合，论从史出，既向读者呈现了各国及地区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发展历程，又深度 93 2023年第1期解析了各国及地区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改革中的公平性与科学性等核心问题。四、以我为本，基于国情探索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之启示“洋为中用”和“以我为本”，既是域外制度研究的重要旨趣，也是域外制度研究重要性的衡量标准。2016年5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两院院士大会、中国科协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就明确指出：“广大科技工作者要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实际上，这不仅是对广大科技工作者的科研要求，也是对广大人文社科研究工作者的科研期望。郑若玲教授作为国内高考改革研究的知名学者，坚持科研服务国家教育发展是其一贯的学术取向。从 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 的篇章结构来看，郑若玲教授不仅注重对美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及我国港台地区的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改革的历史回溯与特点分析，而且特别注重结合我国国情及高校招生制度存在的问题发掘其独特的启示所在。如该著指出，美国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包括：“拓宽卓越生源的定义，探索生源多样化的价值；促进入学机会公平，提升招生透明度；坚定推进综合评价改革，完善实践操作；扩大高校招生自主权，提供环境支持”3135-142。加拿大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包括：“可以把高校的学术选拔适当提前到高中；在确保工作效率的前提下，赋予学生更多的选择权；在确保学术筛选公平性的基础上，扩大生源的多样性”3182-183。澳大利亚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包括：“招考分离；综合评价学业成绩；学生具有多次选择的权利；多元录取以及大学自主招生”3254-256。日本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包括：“坚守统考，对学生进行基础学力的必要考测；坚持精英选拔的理性控制；提升多元评价的科学性与规范性；扩大大学学部学科的招生自主权；聚焦高大衔接式招考体系的构筑；推动考试命题与考试评价研究并行发展”3301-307；等等。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及地区的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对当前处在转型中的我国高校招生制度改革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最后，如同科研工作永无止境一样，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 作为一部系统探索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的开创之作，受制于时间、精力等客观条件的限制，也有其美中不足之处，最主要的可能有两点：一是书中所选的案例大学，大多是其所在国的一流大学，尽管有其世界性与代表性，但遗憾的是缺少诸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牛津大学等蜚声世界的典型性世界一流大学，这可能与部分读者所期盼看到的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情况有所差距；二是书中虽然探讨了美国、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及我国港台地区的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的启示，但缺乏对这些来自不同国家及地区的独立启示作系统性归纳与整合性分析，其结果可能导致“启示过多”的困惑。当然，瑕不掩瑜，郑若玲教授领衔新著给学界带来的关于世界一流大学招生政策的及时探讨与思考，对我们全面、客观地认识世界一流大学招生制度，尤其是对我国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招生制度改革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指导价值。参考文献：1 刘海峰.“双一流”建设的继承、创新与推进 J.高等教育研究，2021，42（01）:1-7.2 世界银行发布全球大学招生模式报告 EB/OL.（2014-06-16）2022-11-19.http:/ 郑若玲.世界一流大学多样化招生政策研究 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责任编辑：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