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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无悔
曹光中著
甘肃人民出版社自序这是一本记叙我人生成长、学习、工作、生活经历的回忆录,书中所涉及的人和事均属真实,无任何虚构成分和文学加工色彩。写这本书是想给我的亲朋好友、同事、家庭以及后辈留下一份完整而又充满情意的历史素材。让他们从我所走过的轨迹中寻读社会变革、发展的过程,体味人生的艰辛和世态的冷暖,同时获取自立、自强、自重、自爱、永不停息的动力。我的人生经历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国家的新生,六十年代的困难时期,七十年代的社会动荡和畸形,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九十年代的发展和二十一世纪的快速进步。我长期受党和国家的培养教育,从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正确路线和党的一系列新的方针政策中得到了新生。是小平同志的远见和卓识,让我们这些当年被称为“可教子女”的一大批人能够站立起来,为党和国家、人民的事业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我热爱党、热爱祖国,十分敬佩邓小平和他的继任者,我也十分感谢甘肃省、庆阳市(地)历届各级党政组织和广大干部群众给予我的关爱、信任、支持和帮助,使我心情愉悦地一步一步向前迈进,不断进步。我从大学毕业分配到庆阳至今已有四十个年头,一直在这片土地上工作、生活。这里的城乡、山川留下过我的脚印,田1野、道路挥洒过我的汗水。我挚爱庆阳,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临退休的前一个月,有一个我多年的朋友建议我退下来以后写一点东西。我的工作大多与笔、墨、纸张打交道,再写类似的东西,已没有了感觉和激情。朋友说,写点自己经历过的事,或许很好读。这一句提示,让我萌生了把自己的人生经历真实地写出来的想法。一个人仅是社会浩瀚大海中的一滴水,其作用是微不足道的,但汇入洪流,则会汹涌澎湃,掀起巨浪,滚滚向前。我愿意将自己的点滴体会奉献给熟悉、喜欢我的人和我所熟识的人以及未曾相识的人。我的许多见闻乃至亲身经历、感慨都发自内心。书中所述,也可为阅读者了解外部世界提供一些真实的信息,引发更多的思考,但愿它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与新中国共成长。适逢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华诞,我把自己走过的路和心里的话写下来,献给祖国母亲,也献给生我养我的母亲和家乡亲人以及庆阳老区人民,算是了结了我的一个夙愿。曹光中2009.122目录MULU充满阳光的初小四年令人伤心的高小两年从艰辛中度过的初中三年为理想而奋发的高中三年动荡的大学五年做了一年农宣队员五年中学教师生涯从事地震工作十年五年科技工作历程在党委领导机关工作三年在政府领导机关履职十三年公职生涯的最后一站政协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童年记忆求学历程职业生涯1目录MULU在国外的经历与见闻港、澳、台学习参观欧洲五国农业考察美国十四日行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四国游第四章第五章海外见闻人生感悟第六章故乡情附录生平简历主要科研成果、著作获得过的荣誉称号致信后记第七章2第一章童年记忆一九四八年,作者周岁时与父母亲和哥哥在灵台县民众教育馆。一九四七年元宵节凌晨三时,我降生在灵台县城古灵台柏树院的东厢房内。这里是父亲任灵台县民众教育馆馆长的住宅,虽然不很宽敞,但简朴、静谧。院内高耸的灵台上供奉着周文王的塑像,三间平房内陈列着古陶器、铜器,古盔甲等文物宝藏。站在灵台之上向南眺望,达溪河潺潺东流,医祖皇甫谧结庐读书的书台山与唐代名相牛僧孺别墅原址遥相呼应。浓厚的古文化是我生命的源泉。一九四八年我周岁生日那天,父亲抱着我与母亲、哥哥在小县城照相馆照过一次相,从那张唯一留存下来的黑白合影照中,我能感到我那时的幸福。父母慈爱的目光、潇洒的身影,旁边站着倔强的哥哥,一幅天伦之乐的画面留下了我终生美好的记忆。一九四九年八月,在我两岁半的时候,父亲从县城回到老家什字镇完全小学做校长,我被放置在一个十分精巧的小橱柜上,和哥哥跟随父母一起回到了原籍什字镇丁家沟村的家中。我开始记事是三岁时。那 年(一 九 五年)初春的一个早晨,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东边天空,院子里树枝上的喜鹊叫个不停。第一章童年记忆22我的人生经历一群人突然涌入院门,先是到处乱翻,接着开始搬东西,衣服、物件什么都拿,家里顿时一片狼藉。我很惶恐也很好奇,这时有一个女人从我和母亲的住处拎出一个暖瓶和两个汤勺要拿走,一直没有出声的母亲急忙走上前去,从那女人手中拿下暖瓶和汤勺,说:“你们什么都可以拿走,就这两样不能拿,这是我给孩子喂奶用的热水和勺子。”女人怔住了,但还是不愿罢休并和母亲争执起来。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说:“把小孩子用的东西留下来,不要拿。”女人悻悻地走了,我对那个男人有点好感。后来,我稍懂事,从大人那里才知道,那次是“土改”,我的老家当时被划为地主成分,家庭财产要被均分。四岁那年,有一次我连续几天高烧不退。父亲从镇上请来一位胖胖的中医。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医生笑眯眯地给我把脉,又轻轻地摸我的额头,母亲着急地走来走去,父亲并不在意地说:“光明开一点中药,吃了准好。”晚上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大红公鸡在打鸣,还说了梦话。天亮了,母亲高兴地给父亲说,孩子好点了。父亲告诉我,看病的医生叫曹光明,住街北曹家老庄,是本家人,与我同辈分,是镇上的名医,也是他的朋友。从此我牢牢记住了医生曹光明的名字。后来,我长大一些,不止一次地受大人指派,独自去镇上或曹家老庄家中请医,每次请他,他都欣然前往。他高大的身躯,略显臃肿的腹部,古铜色的面庞,慢声慢语的腔调,我每次跟在他身后,都感到很安全。五岁那年看 西游记 小人书,我告诉母亲,那个医生很像如来佛,母亲笑了。我小时爱吃西瓜,母亲到现在还说起我那时吃西瓜的神态。每逢父亲买了西瓜回家,一看到切瓜我都大哭不止,弄得大家都吃不成。母亲说,后来家里吃西瓜都要先把我哄睡着,我听33第一章童年记忆了觉得很可笑,也说不出为什么。记得那是一个夏初的早晨,太阳光斜射到炕沿上,炕铺上空荡荡的,原来炕后铺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不见了,桌子上的水杯及其他常用的小物品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大人们急匆匆地走出走进,我孤独地坐在炕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大姐转运进来说:“六娘死了,是昨晚半夜咽气的。”我听了,心里很悲哀。六娘得的是痨病,已有好多年了,她平时脸色蜡黄,干瘦的手指没有一点血色,走路直喘气。六娘一生没有生养,但百般疼爱孩子。从我们回到老家居住,六娘常抱我玩,晚上让我跟她住,白天串门也带着我。六伯在镇上开个染店,总带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家里,六娘藏在她住屋的一个炕柜里,大多是留给我的。大约过了七天的一个早晨,天麻麻亮,母亲早早地叫我们起床,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带着我和大哥、大妹出门。母亲告诉我们,今天是六娘“一七”,家里要出殃,人都要离去。我不知道什么是出殃,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中午时分,天气很热,有人把一根铁链子从家里的崖头上抛到院子里,说是要驱鬼魂。我很纳闷,六娘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为什么不让她的灵魂留在家里,而要用铁链驱赶呢?我大着胆子站在崖边上伸长脖子往院子里望,盼望着六娘再能走出屋门。过了一个时辰,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太阳已经偏西,遮阴到了院中间,我期盼的六娘终究没有出现。大人们开始陆续回家,父亲站在院子里叫喊着我和大哥的名字,母亲带着大妹也回到了住屋,我恐慌地离开崖头,那一刻,我这才想起六娘确实不在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年中秋,值村子里过庙会,邻近三个村联手请了一个戏班,在草脉店关公庙前的旧戏台唱大戏,父亲领我去,我很兴44我的人生经历奋。夜戏演的是 破宁国 ,父亲看得很认真,听到台上的戏文和音乐,我不时地踮起脚往前倾,父亲知道我个儿小,准是前面的人挡住了,就把我抱起来,后来干脆举起来架在他的脖子上。台上有一个带黑胡须的老生,披一件红色斗篷,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绒毛短棍,在台上疾行,父亲告诉我,老生手里拿的短棍代表马,是坐骑,表示他正在骑马快行。从此我才知道,舞台上的角色手中拿的短棍代表马。大约两个时辰,戏演完了,父亲才和村邻互相打着招呼,一个比父亲略大几岁穿戴整齐的人走过来拉住父亲的手问:“这是你的二儿子么?”父亲说:“是,是光中。”那人摸摸我的头,对着父亲说:“你真有福气,你是文人,你这个娃将来肯定也是文人,看你们父子看戏那么认真,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哩!”那一次,是我头一次聚精会神看戏,觉得戏很有趣,父亲要给我买一块粘糖我都拒绝了。我想只要父亲肯带我出去走走看看,我就很知足了,再不应该向大人要东西。乡村过庙会,有一个风俗,由各村民凑份子买猪、羊杀牲祭灵,叫“打平伙”。草脉殿庙会也不例外。记得庙会开始的前一晚,庙上杀了两只羊,羊头供在关公庙里关公的泥塑像前,羊肉煮熟了,会首(管理庙会的人)按搭伙数将切碎的熟肉分为若干份摆在案子上,由各户领取。那一晚,父亲和哥哥都不在,母亲让我去庙上领份,我很犹豫,一来我是一个小孩子,会首会不会认我;二来家里距庙上有近一里半路,中间还有一段空旷地,我一个人去,途中很害怕。母亲说:“去吧,去晚了就怕没份子了,早拿回来,我给你们做羊肉煳饽吃。”一说羊肉煳饽,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立刻来了勇气,顺手提过母亲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黑色的陶瓷小罐,跑出家门,走上坡头,一路小跑,直奔庙上,路过老鸦沟那段怕人55第一章童年记忆的空旷地时,居然倒不觉得害怕。到了庙上,我看见庙对面的戏台上摆放着两张木板搭成的临时肉案,案两头有几盏忽闪忽闪的油灯,早已分成份的一撮一撮的碎肉像一排酸菜团静静地排放在那里,一股膻味扑鼻而来,我有点恶心,煳饽的香味瞬间荡然无存。坐在肉案旁的一个留着后背齐耳长发的长者忽然大喊了一声:“谁家的小孩,快来领份子。”我胆怯地把手中的黑色小罐递过去,案头一个满手沾着油、血,下身穿着污渍围裙的中年男人飞快地从案上抓过一撮肉投入罐中。另有一伙计模样的光头男人从案后的一个棕色瓷罐中舀出几勺汤倒入罐中,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就是我家的一份子么?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一个留长须的老者说:“这不是曹超(我的父亲)的二儿子么?”我点点头,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阵啧啧声。回来的路上,我不敢跑,也不敢走得太快,生怕罐子里的汤溅出一滴来。初秋的夜晚,田野里到处散发着香味,月光洒在庄稼地里,闪着银光,秋虫的叫声此起彼伏,空气甜丝丝的,秋天的夜晚太美了,我有点陶醉了。上灯时分,我回到了家。父亲、母亲、哥哥、妹妹、弟弟都围坐在灯下焦急地等着,母亲接过我手中的黑色小罐,往罐中看了看,赞许地说:“汤还热着,一点都没洒。”哥哥贪婪地伸过鼻子闻一闻,父亲说:“都去睡吧,明早让你母亲好好做一顿煳饽吃,解解你们的馋。”那一刻,我感到很自豪,我第一次代表父亲,代替哥哥做了一件一个男孩子能做的事。一九五二年冬天,我快满五岁了,家里已有四个孩子,哥哥八岁,大妹小我一岁,大弟只有一岁。孩子多了,一到晚上,家里住处不够,父亲就让我跟着哥哥去胡圈窑饲养院找铺睡觉。胡圈窑要从我家住处背后一个巷道里走进去,巷道口有一个黑洞洞的破窑洞,白天路过,我都不敢正眼往里望。一天晚上,66我的人生经历天下着大雪,邻家的一个叔父带我和哥哥去睡觉的地方,刚走到巷道口那个黑窑洞边上时,叔父突然对着哥哥喊:“光灵,快看前面窑洞口立着个黑桩桩!”哥哥大叫一声:“有鬼!”,撒腿就跑。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竖,“啊”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哥哥回头一看不好,赶紧过来拉我,又掐人中,又揪头发,我慢慢才出了一口长气,哥哥连拉带推、好不容易把我弄到饲养院的土炕上。那一晚,我总是睡不着,越想越害怕,也极恨那个吓我的叔父。第二天,我把晚上的事情告诉给母亲,母亲十分生气,用一根小马鞭狠狠地打了哥哥两下。后来,我每走过巷道口那个黑窑洞都会记得那晚令人十分恐怖的情景。有一年夏天,我回老家还专门站在远处眺望了那个破窑洞,五十多年过去了,破窑仍在,但我至今仍不敢到那个窑洞里边去看一看,我怕那个“黑桩桩”!胡圈窑的饲养院里曾住过一个喂养牲口的老头,每到夜深人静时,都要从炕角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一包用油纸包着的黑色小丸,一根细细的铁丝,一根用动物骨头做成的短管。每次,他都先用铁丝挑住一个黑丸,再放在油灯的火苗上去烧,黑丸冒着烟并发出“吱吱”的声音,这时,他就把短管接上去,大口大口地吸,然后出一口长气,才慢慢躺下。开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只是觉得好奇,心头一直是个谜。后来,我参加工作不久,有一次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