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响——基于安徽省的实证研究_葛芹.pdf

黑 龙 江 八 一 农 垦 大 学 学 报第 35 卷收稿日期：2022-05-22基金项目：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研究项目（SK2021A0476）；安徽省社科联创新发展与攻关项目（2021CX027）。作者简介：葛芹（1996-），女，安徽科技学院 2020 级硕士研究生。通信作者：李宝礼，男，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E-mail：。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基于安徽省的实证研究葛芹1，李宝礼2（1.安徽科技学院，蚌埠 233000；2.上海财经大学博士后流动站）摘要：农业面源污染已经成为阻碍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为了探究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基于2003-2020 年安徽省 16 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强度和路径机制。研究结果表明：在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初始阶段，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随着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突破临界值，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为负，在整个样本期内二者呈“倒 U”型关系。机制检验结果表明，农村劳动力转移可能通过农业生产率进而影响农业面源污染，并且影响机制存在显著的区域异质性。关键词：农村劳动力转移；农业面源污染；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区域异质性中图分类号：F323.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090（2023）01-0114-09Effect of Rural Labor Transfer on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Based on Empirical Studies in Anhui ProvinceGe Qin1，Li Baoli2（1.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Bengbu 233000；2.Postdoctoral Mobile Station of 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Abstract：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had become an important factor hinder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agriculture.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rural labor transfer on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the paper empiricallyanalyzed the influence intensity of rural labor transfer on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in 2003 and the path mechanism ofrural labor transfer in 2003-2020.The results showed that in the initial stage of rural labor transfer，rural labor transfer had a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As the transfer scale of rural labor broke through the criticalvalue，the impact of rural labor transfered on 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 was negative，and the two were inverted U inthe whole sample period.The results of the mechanism test showed that the rural labor transfer might affect the agricultural non-pointsource pollution through the agricultural productivity，and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regional heterogeneity in the influence mechanism.Key words：transfer of rural labor force；agricultural non-point source pollution；environmental Kuznetz curve；regional heterogeneitydoi:10.3969/j.issn.1002-2090.2023.01.018第 35 卷第 1 期2023 年2 月黑 龙 江 八 一 农 垦 大 学 学 报Journal of Heilongjiang Bay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35（1）：114122Feb.2023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随着农村改革的不断深入，中国农村经济经历了高速发展，农业生产率不断提高。但是受制于农村人力资本和农业科技水平的限制，我国农业生产仍然以粗放式要素投入为主。为了提高农业产出率，在农业生产活动中加大农药、化肥的投入，在提高农业产量的同时也造成了土壤板结，地下水被污染等严重的农业面源污染问题。在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业面源污染已经成为阻碍农业可持续发展和实现美好乡村建设目标的重要因素。对此关于农业面源污染的问题已经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广泛关注，2015 年农业部发布农科教发第 1 期2015 1 号文件，对治理农业面源污染提出要求，文件指出要深刻认识到农业面源污染防治的重要意义，理清如何打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攻坚战，要明确打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攻坚战的工作目标1。2018 年生态环境部和农业部印发环土壤 2018 143 号文件，指出要加大对农业环保力度，有效防控种植业污染，并且加强农业污染治理绩效考核，加快解决农业农村突出环境问题2。2021 年农业农村部印发环办土壤2021 8 号文件的通知，提出推进农业面源污染防治，完善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政策机制，加强农业面源污染治理监督管理，安徽省为试点省份3。2022 年生态环境部、农业农村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水利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关于印发环土壤2022 8 号文件通知，持续推进农业面源污染防治工作，要强化源头减量、资源利用、减污降碳和生态修复，加快解决农业农村突出环境问题4。农业面源污染问题不仅引起了政府相关部门的关注，国内外学者也就关于农业面源污染问题开展了广泛研究，耿言虎等5指出通过“类点源化治理”的思路可以有效治理农业面源污染。郭利京等6指出要针对淮河生态经济带农业面源污染空间异质性，因地制宜针对治理。马九杰等7指出农业保险的发展降低了化肥面源污染排放强度，促进了农业绿色转型。张田野等8指出政府制定化肥零增长的方案对降低了农业面源污染。薛彩霞等9指出可以通过农业专家与农户之间的信息分享平台、农业服务站向农户推介作物养分需求知识、施肥技术、病虫害防治知识等，有助于减少农户过量施肥施药行为。梁志会等10指出土地转入，进行规模化经营，实现地块层面的规模经济性将显著促进化肥减量施用。吴晓华等11指出通过降低化肥及农药施用强度，普及新技术及有机肥料，有利于农业可持续发展。Abadie 等12指出降低粮食生产过程中的污染排放可以通过税收和补贴的方式。Lu 等13指出江苏省的转让土地使用权对农业面源污染具有促减效应。这些方法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农业面源污染依然得不到明显有效的控制。已有文献从治理、管理、技术等几个方面对农业面源污染进行研究奠定了扎实的文献基础，但是已有研究忽视了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由于城市工业的发展以及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导致农村有大量劳动力转移就业。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 2020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 可知，2020 年全国农民工总量 28 560 万人，平均年龄为 41.4 岁，占农村总人口的 56%。苏芳等14指出大量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导致农业生产方式由劳动密集型转向资本密集型生产方式，进而通过增加农业要素投入代替农村劳动力。马才学等15指出不同生计类型的农户会选择不同化肥、农药的施用量，总体都是为了节约农业劳动时间，实现增产增收。张舰等16指出农村劳动力转移导致农业劳动力的减少，农民使用化肥来代替需要较多劳力的有机肥。魏君英等17指出在农村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化肥以及机械等要素可以代替农村老龄劳动，使粮食产量得以保持增长。同时饶静等18指出农业面源污染日益严重的直接原因是农户持续增加化肥、农药、薄膜等的投入。可见农业生产方式由劳动密集型转变为资本密集型的生产方式会对农业面源污染产生影响，因此有必要从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角度出发，探究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在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业面源污染已经成为阻碍农业可持续发展和实现美好乡村建设目标的重要因素。安徽省是农业大省，实施农业可持续发展战略是实现美好乡村的重要环节，2021 年农业农村部指出安徽省是农业面源污染综合治理的试点区。因此以安徽省为例，探究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一方面，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导致从事农业的劳动力大量缺失，妇女、儿童、老人难以承担农业大任，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对农业生产来说成为挑战。另一方面，魏君英等19指出人口年龄结构变化会影响农业劳动的数量与质量，李士梅等20指出农村劳动力转移不利于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由于妇女、儿童、老人知识水平有限，污染危害意识、学习意识较弱，农业技术、农业知识难以广泛普及，限制了农业的发展。农业生产者为了提高农业生产率，通过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投入化肥、农药、机械等来代替农村劳动力的缺失，但是增加农业生产率的同时也增加了农业面源污染的可能。最后，林善浪等21指出农村人口空心化是土地撂荒的主要原因，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导致从事农业的劳动力大量缺失，家庭其他组成成员由于体力不支，难以在农业生产中发挥作用。于是农业劳动者不再热衷于提高农业生产率，不会投入更多的资金、精力进行农业生产，导致可能出现闲置耕地或者量力而行的结果，最终导致农业生产率降低，同时也降低了农业面源污染的可能。综上所述，农村劳动力转移通过影响农业生产率进而影响农业面源污染程度。然而有关学者的大葛芹等：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基于安徽省的实证研究115黑 龙 江 八 一 农 垦 大 学 学 报第 35 卷多数研究都集中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农业生产以及收入的影响，少数文献的研究也是集中在农村劳动力转移对化肥施用量的影响。但是农业面源污染不仅仅是化肥污染，还有农药、塑料薄膜、以及农用柴油等污染源；农村劳动力转移不只影响收入，对农业面源污染也会产生一定影响，但是很少有学者关注农村劳动力转移会对农业面源污染产生的影响，以及农村劳动力转移影响农业面源污染的路径机制。因此，以安徽省为例，从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角度出发深入剖析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农业面源污染之间的联系，目的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农村劳动力转移所带来的农业生产环境效应，并为农业面源污染治理提供建议。1模型构建与变量说明1.1 模型构建使用可以有效分析人文因素对环境压力产生影响的 STIRPAT 模型，模型结构为 Iit=aPb1itAb2itTb3ite，选取农业面源污染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经过对模型的扩展以及对模型两边同时取对数，为了研究农村劳动力转移与农业面源污染之间是否存在非线性关系，引入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平方项，结果如下：lnWRit=a+1lnldit+2lnld2it+3lnTit+4lnAit+Zit+eit（1）引入中介变量探索农村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