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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两宋
舞斋郎
曲牌
大斋郎
生成
陈继华
文学研究论两宋“舞斋郎”及曲牌“大斋郎”的生成陈继华汪鹏【摘要】斋郎是古代负责祭祀的小吏,初设于北魏。宋代斋郎始与“舞”相关,具备了表演职能,以“舞斋郎”著称,因此学界均以“舞队”名之。就现有文献看,“舞斋郎”繁荣于南宋时期,以乐舞为主且富于变化,有“多人舞蹈”,“舞队掺演”,“单人舞袖”和“驯兽百戏”等多种形态,遍及宋代的宫廷和城乡,传流甚广,又被大量吸收、融合,是继唐代“弄参军”后宋金杂剧中极具特色的一种“弄假官戏”。宋光宗绍熙年间,“舞斋郎”遭禁后,这种“舞队”表演几近销声匿迹。演出特征流转入百戏杂技,名目被纳入南曲之中。元代南戏传奇的创作中,月亭记 、东窗事犯等出现了曲牌【大斋郎】。明清传奇中的使用则更多,如明清曲谱 啸馀谱 、曲律 、九宫正始等均将其收录。其研究价值尤其体现在可推进部分元明南戏传奇的发展流变研究。【关键词】斋郎舞斋郎大斋郎曲牌宋金时期的戏剧形态研究一直是戏曲史研究的重心,也是难点。王国维先生认为其中两宋舞队与杂剧之不同,在于“巡迴演之”。且提出“戏名曲名”多用舞队名目,“可知其与戏剧并非毫无关系也,”此说虽有迹可循,然缺于考据。近年来这一时期的戏剧形态逐渐成为史学界的关注点,落实到对个别杂剧院本名目之考证及找出其在北曲南戏中的使用,则弥补了以往戏曲史中遗漏的一些部分,加深了对元杂剧以前之戏剧形态的认识,为宋元戏剧史之间的脉络梳理提供了愈来愈多的线索。从名目上看,斋郎和参军皆为唐代之前设立的七八品小官,并无歌舞、娱戏的功能。“参军”见于 赵书 ,“石勒参军周延为馆陶令,断官绢数万匹,下狱,以八议宥之。后每大会,使俳优着介帻黄绢单衣以为笑。”其后,参军戏于唐代盛行,并出现了苍鹘与之相配。宋代则出现“舞斋郎”。陆游诗言“太平处处是优场,京都新禁舞斋郎。”“弄参军”、“舞斋郎”二者,似同属于百戏之中“弄假官”(优伶装扮为官员作调谑表演)一类。南宋时期,梦粱录“舞队十斋郎”和放翁诗“京都新禁舞斋郎”等演剧记载证明了“舞斋郎”所具备之表演职能。南宋后期,“舞斋郎”遭禁,继而出现了南曲曲牌【大斋郎】。同为明王骥德 曲律、程明善 啸馀谱、清王正祥 京腔谱、周祥钰 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等曲谱所录。又见于吴梅先生 顾曲塵谈南词之中,乃王国维先生 宋元戏曲史中所言之“古曲”。23国学学刊(二二二年第四期)(清)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19 年,第 24 页。(宋)李昉编纂;任明,朱瑞平,李建国校点:太平御览第 5 卷卷五百六十九,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4年,第 494 页。钱仲联,马亚中主编;涂小马校注:陆游全集校注 4 剑南诗稿校注 4卷二十七,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1 年,第 88 页。(清)王国维:宋元戏曲史第十四章,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19 年,第 93 页。文学研究一、“祀职斋郎”的出现与作用“斋郎”一职本为祭祀所设。古代祭祀与王权、社稷密不可分,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之中,大小官员各司其职,事无巨细,极其庄重。斋郎这一祭祀小吏之源头,史书无明载,学界亦多分歧。南朝沉约 宋书记载,“太庙令,一人。丞一人。并前汉置。西京曰长,东京曰令。领斋郎二十四人”,此为刘宋说。唐杜佑 通典记载,“后魏有太常斋郎”,此为后魏说。宋高承 事物纪原记载,“魏始有太常斋郎,唐有太庙、郊社之别”,此为曹魏说。基本可以断定的是,唐代以前就已经出现了“斋郎”一职,但具体设立时间不详。从“所负责之事宜”来看,“斋郎”可能与西汉时期的“寝郎”相关。唐杜佑 通典“职官七”中注“斋郎”曰,“田千秋为高庙寝郎。”其中田千秋为汉人,汉书曰,“车千秋徙长陵,为高寝郎”,高庙则为高祖刘邦寝陵,寝郎则是管理寝庙洒扫祭祀事项的官职。汉代还有上党潞人冯参“字叔平以王舅出补渭陵(汉元帝刘奭寝陵)食官令。以数病徙为寝中郎。”后汉书载“高庙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守庙,案行扫除先帝陵,每陵食官令各一人,六百石。本注曰:掌望晦时节祭祀。”冯参后徙为渭陵之“寝郎”,职位变化与其履历相关。从这三则史料可见,寝郎负责管理先皇陵寝内的各项杂务,这一点在职能上同负责太庙祭礼等事务的斋郎是极其相似的。因此杜佑认为“斋郎”有可能来自前汉所置“寝郎”。从官职大小看,斋郎一般为七、八品,职位并不高。唐代韩愈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中言斋郎乃奉宗庙社稷之“小事”,宋代李觏则言“斋郎职位非佳”。因此,从职能和职位两点来看,“斋郎”与“寝郎”的确存在如杜佑所注的某种关联。礼制是中国古代政治和社会管理的基本方法,历代无不重视。唐代将斋郎分为“太庙斋郎”和“郊社斋郎”两种,分属太庙署和郊社署,参与太庙仪礼和郊社仪礼。不管参与何种仪礼,斋郎一般都负责“守庙上食”、“案行扫除”、“捧馔入礼”、“执豆奉俎”等事务,本文据此称其为祀职斋郎。如举行“殡礼”时,“殡诸王公主以下及百僚亦各服其服,光禄卿率斋郎捧馔入。”10又如古人举行向祖先供奉新食的“荐新礼”时,太庙令“率斋郎洒扫庙之内外”,然后呈上新熟五榖或其他新食。11在举行“傩礼”的前一日,斋郎要做一些准备工作,“各于皇城中门外之右方,深称其事”,第二日傩者将出时,“斋郎酌酒,太祝受奠之。”12负责傩礼中的酒食呈撤等工作。由于斋郎要参加这些庄重的仪礼,因此唐代两种斋郎(太常斋郎、郊社斋郎)的选任,对出33论两宋“舞斋郎”及曲牌“大斋郎”的生成101112(南朝)沈约:宋书卷三十九志第二十九,北京:中华书局,1999 年,第 807 页。(唐)杜佑:通典卷二十五职官七,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705 页。(宋)高承:事物纪原卷五斋郎,北京:中华书局,1985 年,第 184 页。(唐)杜佑:通典卷二十五职官七,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705 页。(汉)班固撰;赵一生点校:汉书卷六十六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第三十六,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年,第883 页。(汉)班固撰;赵一生点校:汉书卷七十九冯奉世传第四十九,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年,第 1003 页。(南朝)范晔:后汉书志第二十五百官二,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6 年,第 801 页。(唐)韩愈:韩愈集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 年,第 182 页。(宋)李觏:直讲李先生文集卷二十八,四部丛刊景明成化本。(唐)杜佑:通典卷八十五礼四十五殡,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2307 页。(唐)杜佑:通典卷一百十六礼七十六荐新于太庙,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2966 页。(唐)杜佑:通典卷一百三十三礼九十三大傩,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3421 页。文学研究身、年龄、仪貌和文化素养等均会做出一些要求。新唐书载,“太常以五品以上子孙及六品职事并清官子为之,六考而满;郊社以六品职事子为之,八考而满。皆读两经粗通,限年十五以上、二十以下,择仪状端正无疾者。”韩愈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亦曰:斋郎“奉宗庙社稷之小事,执豆笾,骏奔走,亦不可以不敬也。于是选大夫、士之子弟,未爵命者以塞员填阙,而教之行事。”荫补加之考试的选任方法一方面使官宦子弟获得官职,另一方面则基本保证了所选人员的文化素养。对此,祭祀礼仪合乎规矩地进行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唐开元年间,因斋郎选用不宜,而“褻渎苍穹”:景龙之季,有事圜丘。韦庶人为亚献,皆以妇人升坛执笾豆,亵渎穹苍,享礼不洁。未及逾年,国有大难,亚献终献,皆受其咎。平座斋郎及女人执祭者,多亦夭卒。景龙年间(707 710),圜丘祭祀,选用了女性升坛、执笾豆。古人认为此乃“亵渎穹苍,享礼不洁”,方才导致当年亚献、终献和斋郎、执祭者多受祸害。显然是将“大难”的发生归因于祭祀活动中的“不遵斋郎旧制”,说明当时斋郎之类,官职虽小,其敬天事神之作用却不容忽视,不能替代,虽为旧礼,却不可轻改。不仅如此,斋郎在祭祀典礼前应如何操作,亦有一套严格的程式规范。依 大唐开元礼“斋戒”一目,“凡大祀中祀,接神斋官前一日皆沐浴,九品以上皆官给明衣。斋郎升坛行事,亦权给洁服,凡斋官皆须行礼。”说文曰:“斋,戒洁也。”大中祭祀前须沐浴更衣,否则则为“不洁”,“戒”与“洁”乃是示与神灵的基本方法和根本态度,这与“斋郎”之称谓也不无关系。二、“散官斋郎”与“弄假官”之联系宋金时期,仍设斋郎,主张祭祀。宋乾德元年(963)定兵部、礼部每年补斋郎,人数不等。金承安三年(1198),“郊社署,设祝史、斋郎百六十人。”与前朝相同的是,斋郎仍以荫补为主要选任途径,不同的是赀补斋郎的兴起,以及职能、权利和调迁上出现了变动。其中部分斋郎因入仕途径、职权滥用等受到批评。唐韩愈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曰“斋郎职奉宗庙社稷之小事,盖士之贱者也。”在大兴诗文取仕的唐宋,以斋郎入仕受官显然易遭嘲弄。北宋李昉 文苑英华载“斋郎注拟之时,争先于诸亲宗子,其于逾滥,莫甚于斯。入仕之门,此徒最弊。”北宋陈子思认为不从科举为官,而以斋郎、监簿入仕,乃秪辱其志。10同时期还有 直讲李先生文集“上蔡学士书”,详细记载了一位斋郎调迁后的作为与品行:同郡有邹子房言因奏封事得恩为斋郎觏与子房,旧相往来,别无嫌隙。斋郎43国学学刊(二二二年第四期)10夏丽梅:唐代斋郎再探 ,青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 年第 4 期。(唐)欧阳修:新唐书卷四十五选举志,北京:中华书局,1975 年,第 1174 页。(唐)韩愈:韩愈集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 年,第 182 页。(唐)杜佑:通典卷五十四礼十四,北京:中华书局,1988 年,第 1518 1519 页。(唐)中敕:大唐开元礼,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 年,第 32 页。(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卷一篇上示部,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2 年,第 3 页。金史(点校本二十四史简体本)卷五十五志第三十六太常寺郊社署,北京:中华书局,2000 年,第 829 页。(唐)韩愈:韩愈集 省试学生代斋郎议,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 年,第 182 页。(宋)李昉:文苑英华卷四百二十九,明刻本。(宋)毕仲游:西台集卷七陈子思传,清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本。文学研究职位非佳,觏诚不肯嫉妒子房,名位未著,觏又不与争,能言之至此,盖公议也。况子房不慙妄冒,惟务骄矜,赍远近书题,假转漕符牒,以兴置铜银之号,结太庙斋郎之衔。当大路,卓彩棚,椎钲鼓,引百戏,周游城市。朝谒圣祖而后归,呵止行人,凌压尊老,意气满溢,无复忌惮,是可忍也孰不可忍。当时文人对斋郎入仕和职权滥用应是较为反感的。文中提及斋郎职位不高,然而邹子房却结衔斋郎,假借文牒,能“当大路,卓彩棚,椎钲鼓”而“引百戏”。一则反映斋郎品级虽然不高,实有“弄戏周游”之权。二则表明北宋斋郎有“蒙恩超迁”之力,一获升迁,实际权力却不小。邹子房周游城市,趾高气扬,深令李觏所“切齿”,故而北宋时期就已经出现如此之批评。元关汉卿 包待制智斩鲁斋郎中,鲁斋郎何以能“横行霸道”如此?其权力之大似与斋郎小职不符。陈汝衡 说斋郎认为 鲁斋郎乃是关汉卿根据民间传说加工而成,且斋郎官职虽微,与平民阶层之间的矛盾却一直存在。其实斋郎得官之易、超迁之权乃为北宋以来之遗患。斋郎也从祭祀小吏逐渐成为一种并无实际工作,等待超迁,不登科举的散吏。元丰改制之后,改太庙、郊社斋郎为假将士郎,九品下。至此,斋郎虽仍有“执祭奉俎”者,但部分斋郎已是无固定事宜之散官了。综上,大量出现“讽刺斋郎”现象的原因大约有三。一是卖官鬻爵和门荫入仕本就不受推崇,它从根本上使得人才品质失去保证。其二,从隋唐以来,两宋科举日渐成为文人入仕的最高使命,对门荫赀补必不高看。其三,社会上对斋郎劣迹的普遍批评。据统计,宋代文科举状元 118 人,徽宗朝贡士及第状元 12 人,且低级官员子弟与平民士子出身者,多达八成。足见两宋时期文人多崇尚考试入仕,因为这种“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转变正是他们的入仕志向所在。反观斋郎等依靠门荫和钱两获取官职,则显得尤为低劣。对此,明程明善 啸馀谱南曲谱中载【大斋郎】曰:“试官来,选场开,三年大比用英才。有钱教尔为官宦,无钱依旧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