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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马克·麦卡锡《路》中的食人族及其讽喻_张健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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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 麦卡锡 中的 食人族 及其 讽喻 张健然
文学美国文学科马克麦卡锡路中的食人族及其讽喻张健然苏擘(四川外国语大学 河北大学)摘要:评论家一致认为麦卡锡在路中塑造的食人族意指后末世的情景中违背道德伦理规约招致的人性之恶。跳出上述既定观点,本文提出路中的食人族携带深刻的讽喻意义。小说中,食人族是对美国种族历史和美国消费社会的讽喻,构成了麦卡锡反思美国种族政治和消费文化之本质的重要文学母题。麦卡锡的食人书写纠正了食人话语被殖民或帝国权力挪用来合理化白人社会治理“他者”的政治偏误,也将食人话语提升为批判消费社会的文化策略,这有力地表明后启示录小说这一文类包含着宽广的文化政治批判向度。:-,“”,-关键词:路;食人族;讽喻;后启示录小说:;-一、引言科马克麦卡锡(,)以其南方小说和西部小说享誉当代美国文坛。除了擅长书写美国西部和南方,出身工程物理学专业的麦卡锡对科学问题相当感兴趣,也关切科学话语与人文话语之间的互动,而他对这种互动的思索在其创作的科幻文学的亚文类 后启示录小说 得以展演。普利策获奖小说路(,)便是麦卡锡用后启示录小说的形式探索科技进步可能催生倒退和野蛮的佳作,表现了人文话语批判性反思技术话语的题旨。该小说讲述文明被不知名的灾难摧毁后,饥寒交迫的无名父子,一路躲避食人族的囚掳,徒步向南寻找生机的故事。小说叙事延续了麦卡锡的南方小说和西部小说惯用血腥和暴力事件的文学传统,其中,最为血腥的叙事场景当属作家对食人族的刻画。一般而言,除了原始先民的仪式性或习俗性食人,食人被视为人类文明或道德的反面。路 中的食人族亦是如此,反映了后末世主体缺少正确的道德伦理观的现象。从国外学者对路中的食人族的阐释来看,他们一致认为小说中的食人族通过“反噬道德”“切断了人类之间的真正联系”(,),或者说,本文系教育部青年项目“当代美国西部小说中西部神话的改写研究()”的成果之一。食人族是“恶的象征”(,),“意指社会的全面瓦解和人性的丧失”(,)。相反,小说中,拒绝与食人族为伍的俩父子“超越了即时性(需求)的必要本质”,可视为超验的人文主义精神的化身(,)。国内学者也指出“食人族代表着恶”,缺少“道德伦理”(贺江,)。这些观点共同指向麦卡锡的食人叙事的旨归:借由描写人类的嗜血和暴力,探索重建文明的过程中人类理应坚守的道德伦理准则。要言之,小说叙事对食人族的塑造披露了主体自我面具之下的本我欲望,并以此邀请读者思考文明毁灭之后“能否实行已有的社会契约”的问题和反思人类应该建立何种样态的主体间性的命题(,)。不过,“由于其非凡的隐喻力量,食人族已成为文学和电影中探索殖民主义、人类欲望、人口过剩、消费主义、疯癫、性欲和权力关系等问题的有效手段”(,)。那么,路中的食人族可否构成其他层面的隐喻甚至讽喻呢?本文认为 路中的食人现象不仅再现了美国民族的“文明”自我无力直面的种族主义罪行,也指向美国消费社会的恐怖面相。正如布朗所言,“食人族形象被用来表达当代的恐怖,无论这些恐怖是缘起政治的、经济的、种族的、领土的,抑或是心理的”(同上,)。本文从分析路中的食人族形象入手,论证食人族是对美国种族历史和消费社会的讽喻,以期厘清后启示录小说这一文类内蕴的文化政治批判向度。二、食人族:美国种族历史的讽喻“(食人族)”这一词的英语使用史可追溯到哥伦布时代。年,哥伦布在航海日志中提到一个名叫加勒比()的岛屿,该岛屿的居民被其他的岛民视为采生折割的族群。哥伦布从未亲眼见过食人族,他只是在阿来瓦克岛()上道听途说的传闻中将“(加勒比)”误听为“(食人族)”,并把食人族这个词和与之相关的形象建构带回了欧洲(,)。哥伦布的误传塑形了欧洲殖民者对新世界住着“食人生番”的野蛮人的他者化想象,也被编码进欧洲国家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宏大”历史话语(,)。历史性地看,食人族并不是人类学家阐释某些地方习俗或仪式所涉及的事实性对象,而是欧洲中心主义权力捏造出来的一套充满种族主义色彩的文化知识,属于“西方合法化其剥削土著人的政治虚构”(,)。正如康克林所言,“在种族政治的游戏中,古老的诽谤策略之一就是指控敌人或某人希望贬低或统治的人摄食人肉,不管这种指控是否属实”(,)。讲到底,食人族是“对付他者化 群体的话语武器”(,),充当着区隔西方人文明的“自我”与野蛮的“他者”的文化理据,尤其被广泛地用来区隔白人与非洲人和土著人。在美国文明史中,无论是虚构的食人叙事,还是实像化的食人记载,大都使用污名化的策略,对白人治理和剥削黑人、印第安人等少数族裔的“特权”进行辩护,也为白人社会的种族政治提供道德上和文化上的“正当性”,却隐匿了其中夹杂的种族偏见、殖民心态和帝国意识等国家政治的内容。简单地讲,食人族的形象建构是中心权力向边缘群体施展话语暴力的产物。在后殖民语境中,作家借用食人这一文学母题,揭示白人社会的种族政治招致的“食人”现象,替被误贴上“食人”标签的“他者”正名。无独有偶,麦卡锡在 路 中塑造的食人族也打开了一个通向美国种族主义的窗口,透过此窗口,读者审视到食人族是对美国种族历史的讽喻。麦卡锡设置了父亲在一切地理标识皆失效的后末世环境中清晰定位佐治亚州的方位的情节,这为小说叙事表征的食人族与美国种族历史之间的镜像关系留下了阐释空间。小说中,父子俩南下所经之地,唯一能识别的地理方位是“岩石城()”(,)。现实中,岩石城隶属佐治亚州,这便将故事发生地锁定在美国南方,也邀请读者去阐发“叙事作品中的地方具有的力量和意义”()。从地理历史来看,佐治亚州原本是土著人的聚集地,最初由西班牙人所发现,随后英国移民大量涌入,大英帝国的第十三个殖民地也由此诞生。随着美国独立革命热情的高涨,佐治亚州在年以第四个殖民地的身份加入美利坚合众国。到了年,佐治亚州因强力捍卫蓄奴制,便宣称脱离联邦政府,尔后成了美国内战的主战场之一。内战之后,佐治亚州于年重新加入联邦政府。可以说,从殖民时代到世纪中后叶,佐治亚州的历史是一部以蚕食土著人和黑人为基础的种族主义史。小说叙事表征的后末世空间虽剔除了显性的肤色政治内容,但作为意向性客体的文本所留下的“空白”亟待读者进行填充,尤其要填充小说借由食人族讽喻美国种族历史的文本涵容。小说中,食人族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方式出场。小孩的母亲在劝诫父亲一起自杀时,讲道:“我们迟早会被他们抓住,然后被杀死。他们会强奸我们俩母子,然后杀掉,再吃掉。”(,)在此,“他们”是指食人族,而强奸行为强加给女性的性经历与食人互为喻指,“两者皆指向对他者的欲求和消耗”(,)。母亲的担忧不仅暴露了其族裔文学专题“他者”身份会将她置于被吃掉的高危风险,也将读者的关注点引向美国的蓄奴史。据历史考证,被贩卖到美洲的黑奴在运输过程中由于害怕被白人奴隶主杀死并吃掉,或采取暴力反抗,或用极端的方式,如饿死、自杀,反抗践踏人性的奴隶贸易。例如,年,运送黑奴的“阿尼巴尔号()”还未抵达美洲,黑奴便揭竿而起,与白人进行殊死搏斗;年,西班牙运奴船只“阿姆斯达号()”行驶到距古巴海岸的不远处,黑奴首领就带头造反,武装控制了船只,却在返航的途中阴差阳错地在美国康涅狄格州的海岸被美国海军拦截并扣押。据当事人讲述,黑奴,尤其是女黑奴,反抗和自杀的原因是他们认为“被扣押在船是为了吃掉他们”(,),“或上岸后被吃掉”(,)。黑人对白人的食人想象在奴隶叙事中也有所记载:“当我们还是小孩时,我们在自己的家乡就形成看法:看到一些白人时,就担心会被他们吃掉。”(,)事实上,前者“通常被刻画为食人族的挑唆者”“最终充当了被吃者的角色”(,),而后者通过“吃掉他者,巩固了自己的权力”(同上,)。由此可见,黑奴与白人之间虽存在相互投射的主客认同关系,但白人对黑人的食人想象是一种欧美中心主义式的话语策略,推动了食人话语从文化叙事向世俗政治的转变。现实中,在相当长的时期里,白人对黑人实施奴役的史实表明前者才是名副其实的食人族。时至今日,盛行于美国社会的种族主义也注解了白人从经济、文化等方面蚕食少数族裔的现象。小说中,母亲像曾经被贩卖的黑奴一样担心自己被强奸、被谋杀和被食用而自杀的现象,不仅批判了食人族在后末世的环境中推行奴役“他者”的生存法则所犯下的罪恶,还通过与历史文献的跨文本指涉关系寓言化了美国种族政治的食人本质。在美国民族的文化想象中,少数族裔属于“吃人的、非文明的形象”,此形象的流通和接受形塑并巩固了白人社会治理“他者”的知识构型,否定了“他者的历史”,也催生了“消费他者”的食人逻辑(,)。于是,“源起西方社会的食人族形象又返回并充斥于西方社会”(,)。小说中,母亲自杀后,父子俩南下路上所遇的食人族便是食人逻辑的践行者。食人族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数量车,“套着枷锁的奴隶拉着车向前,车上堆着作战物质,紧接着是女人,最后是补充这群慰安女的娈童队伍。尽管天气寒冷,他们却衣着单薄,脖子被套上狗项圈”(,)。此场景中,车载被劫掠的物质和被囚掳的妇女的形象可谓是奴隶贸易时期贩运黑奴和物质到美洲的船只的后末世翻版。显然,这一叙事场景除了反映食人族的残暴,以寓言的方式返回了美国参与奴隶贸易的历史现场。同时,食人族所施的暴行触发了父亲对美国种族主义的记忆。父亲路过一个颓垣断壁的果园时,看见里面“有干结的血块,卷作一团的灰色肠子摊在那里,被害者正是在那里当场被宰割。离得远的那面墙上挂着一排脑袋。脑袋上还戴着金耳环,上面的宝石与乱糟糟的头发和上颅纠缠不清”(,)。“这些不久前留下的信息依旧可见,这些刺激的场景说明屠杀和猎食确实存在”(同上,)。随后,在走进一座衰败的大房子的瞬间,父亲想起了“黑奴们()曾捧着装满食物和饮料的银盘,踏过这些地板”(同上,)。“”这一词源自德语“”,本意为“无用的,故障的”,后来被用来指称大西洋奴隶贸易中的商品、动产或奴隶。在年内战结束前,“”专指从非洲国家贩卖到美洲的第一代黑奴及其子嗣,他们是可供白人奴隶主任意进行买卖的私产。这种现象被叫作“奴役制度()”“是野蛮的、不道德的倒退的、反常的,完全违背个人自由的民主信条”(,),称之为“经济上的食人行为也毫不为过”(,)。麦卡锡特意使用“”这一词,以一种直入堂奥的姿态呈现文内外的历史关联。这种关联不仅在于文内对奴隶制惊鸿一瞥的揭幕,还在于文外向美国种族历史的辐射,因为“食人历史性地与种族捆绑于一体,它出现在非种族的语境中,促使我们去为种族而阅读”(,)。小说中,后末世的场景虽营造了一个去种族化的叙事空间,但鉴于故事发生地属于南方以及小说叙事对美国奴隶制的公开指认,食人与美国种族历史的本质之间互为喻指的关系便不言自明。小说中,父亲多次向小孩讲道:“他们(食人族)”是“坏人”,而“我们(俩父子)是好人”(,),这样的叙事重复通过将食人族锁定为野蛮、非道德的群体,表明父亲不仅保持了道德主体的身份一致性,也彰显出“好”的自我身份的连续性将会在喻指新文明希望的小孩身上得到传承。在面临丧失道德伦理约束的食人族时,主体有可能会产生放纵自我人格中本我欲望的焦虑,也可能会激活其超我训诫甚至惩罚自我的道德性焦虑。显然,父亲属于后者,因而,他启动心理防御机制来缓解自身的焦虑。他回避与儿子之外的任何人交流,也把“手枪上膛”(同上,),教儿子如何用枪,并讲道:“你现在知道坏人长什么模样。这种事情(食人)会再发生”(同上,),“身上要一直带着枪”(同上,),以便受到食人族的威胁时拔枪自卫。哈吉认为,“父科马克麦卡锡路中的食人族及其讽喻亲向儿子灌输知识,帮助他形成世界观”(,)。进一步地讲,父亲教给儿子的“知识”除了涉及食人违背人类禁忌的内容,也涉及末世之后重构何种新文明的知识。这种重构新文明的知识具有讽喻性的批判向度和救赎性的改造意义:一方面,食人族的非人面相讽喻了以蚕食有肤色人种为根基的美国种族历史的残暴;另一方面,以父子和儿子为代表的非食人族的道德坚守标识出后末世中诞生的新文明主体应该建立正确的伦理观,承认并赋予主体之间平等地位,才能由此走出奴役“他者”的种族政治的困境。正如小说中的父子俩的行为所示,他们虽然“时刻感到饥饿”(,),但未与食人族同恶相济,更未将屠刀挥向任何幸免于难的生灵。这不仅是麦卡锡对澄明的道德主体的赞许,还是作家探索克服美国种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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