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荟萃中西精华专注患者安康_郑苗苗_.pdf

2021年2月27日，知名喜剧演员吴孟达病逝，其于2020年底确诊肝癌，因为癌细胞迅速扩散，从发现肝癌到去世，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令很多粉丝难以忘怀的知名音乐人、演员赵英俊，也同样因肝癌晚期病逝，送你一朵小红花似乎是他为自己提前书写的挽歌。肝癌在早期不会出现明显的疼痛或者典型症状。一经发现，80%左右的患者已属中晚期，没有手术机会，即使得到手术治疗的机会，手术后五年生存率也较低。原发性肝癌位居我国恶性肿瘤发病率第三位、死亡原因第二位。面对这一现状，秉承学医初心，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针灸微创肿瘤科副主任医师李睿毅然决然踏入肝癌研究领域，多年来一直在前人的基础上精研深耕，开拓创新，十余年来完成肿瘤微创治疗万余例次，提交了一份“对工作认真负责，爱岗敬业；对患者全力以赴，永不言弃”的优异答卷。学医的人都有一个善念作为一名“70后”医生，李睿骨子里深植“承前启后，报效国家”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小时候家里虽然没有学医的，但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奶奶接触了新医学理念，买了一些医学的书，以西医为主，包括解剖、常见病的治法等，印象中我对一本解剖类书籍很感兴趣，我从初中二年级起就比较喜欢医学。”当时因闹市区内的学习氛围不好，周围邻居干扰较多，从上小学起李睿就被送到当老师的大姨家与表弟一同学习。“大姨和大姨夫两人都患有糖尿病，一个是2型糖尿病需要吃药，一个是1型糖尿病需要注射胰岛素，在这期间我深刻感受到他们的痛苦，萌发了学医的念头。”在母亲的支持下，李睿将报考的8个志愿都填了医学类，最终踏入北京市重点高等院校首都医科大学的大门。作为我国医学领域最高水平的院校之一，首都医科大学帮助李睿在打下扎实的医学基础的同时，也让他养成了以临床视角去理解患者、以医学思维去思考问题的习惯，这对他后来逐步形成严谨且熟练的临床技能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毕业时面临找工作还是继续深造的选择，因为当时就业环境不好，又想减轻家里的一些负担，所以我决定边干边学，找一个离首都医科大学比较近的医院工作。就这样挑中了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进入消化科，学习电子胃镜、肠镜操作、保肝及肝硬化并发症的处理等。”2003年，遇上突如其来的SARS疫情，李睿第一时间迎难而上，积极奋战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在隔离病房完成了为期一个月的救治工作。当时，他接管了一位需要开放中心静脉的病情危重的SARS患者，患者头戴呼吸机，已无法躺平，只能坐着。“这时候我在消化科学习的食管-胃底静脉曲张破裂出血迅速行锁骨下静脉置管补液的急救内容就派上了用场。”李睿按照常规操作，身穿防护服，头戴被口罩哈气打湿的护目镜，手戴双层乳胶手套为患者锁骨下深静脉成功置管。慢慢地，他成长为疫情防控的中坚力量和经历过“战火”考验的白衣战士，并继续把这种抗疫精神融入日常工作，不断夯实临床医疗基本功，总结经验教训，不断丰富业务知识，为守护人民的健康贡献自己的力量。博学有博学的好处，深挖有深挖的好处2006年，李睿准备转入外科时，分管业务的院长找到他，希望他能跟随肿瘤介入的学科带头人郑加生教授学习肿瘤微创手术。就这样，李睿上午在病房照顾患者，下午在介入手术室跟学手术，完成手术记录，再继续管理患者，进行术后患者随诊，做好第二天的手术前准备，一天满满当当。在这样密集的李睿：荟萃中西精华，专注患者安康名医访谈004工作安排下，他逐渐掌握了肝癌微创治疗（化疗栓塞、射频消融、微波消融、氩氦刀及化学消融），化疗及生物治疗（药物治疗、细胞生物治疗、基因治疗）等技术。曾有一位肝癌晚期患者，随着病情的进展，肿瘤逐渐侵入门静脉形成门脉癌栓，“已经不适合做外科手术，一是肿瘤很难切干净，二是如果扩大切除的话，剩下的肝脏不够维持机体的运行，没法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就会出现肝脏衰竭。换肝也超出了肝移植的标准，且费用高昂。”面对这种情况，李睿指出首先要稳住患者的心态，他认为心态和营养是治疗的基础。从大到小，从面到点，这时候他的治疗理念中就已存在中医整体观念的雏形。2008年，李睿已经能够独立完成手术，手术量也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一天要完成11台手术。在此期间，他发现局部治疗后，患者还是存在复发风险，并且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当时有些复发率低的患者，他们自己在吃中药，所以我就想自己能不能走出一条中西医结合的道路。”因此，他选择中医作为自己下一阶段的研究方向。2009年，他跟随中医针灸微创肿瘤开创者黄金昶教授学习肿瘤针灸微创治疗，并通过北京中医药大学开办的中西医结合基础班、提高班及人社部开办的按摩师班、针灸班等补充中医基础。如此，他在给患者进行西医手术的同时，也会注重增加一些中医方法为患者调理。2013年，为了扩展自己的学习范围，李睿攻读了在职硕士，跟随陈德喜教授学习基础研究。2015年8月，他加入黄金昶针灸微创肿瘤科，参与建立中西医结合非手术治疗肿瘤团队。挣扎与新生在绝望中守住一线希望许多来到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针灸微创肿瘤科的患者，都对那间给人看病开方、针灸火疗的诊室印象深刻。房间很大，摆放了两张桌子、四张床，床用于为患者进行针刺调理。每当推开诊室门，都能看见一幅“热闹”景象。许多大爷大妈坐在随意放置的板凳上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交谈，甚至属于门诊医生的座位上也坐着一些相熟的患者。李睿穿梭其中，一边为床上的患者施针治疗，一边为排号的患者问诊、看化验单和片子、开药。整个诊室萦绕着放松、惬意的氛围。这里不同于别处诊室的冰冷严肃，就连空气都是有温度的，医患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只剩下暖暖的温情。在一封肿瘤患者的来信中，患者自述：“2021年9月12日，我第一次见到了李睿医生，诊室的氛围很轻松，他一边为患者扎针一边施展着话疗，为患者打开心结。”2016年，李睿在门诊遇到一位特别瘦的老太太，肝上存在两个大的转移灶，转移灶里有很多组织钙化。“钙化是愈合的一种表现。惯性思维下，我以为这个老太太做过肝脏介入。实际上患者没有做过，只是接受了两年的火针围刺。这让我见识到中医治疗的神奇之处。”化疗减毒增效是科室的另一大特色。有一位来自保定的女性直肠癌患者，肿瘤直径达8厘米，接近于肠梗阻，肿瘤侵犯子宫、阴道后壁，阴道里会残留粪水，患者非常难受。为此，在患者各项指标符合要求的情况下，李睿为其进行了两次化疗加腹部针刺，复查时肿瘤明显缩小到3厘米。盆腔核磁结果显示，肿瘤回缩后，患者直肠、阴道的瘘管已愈合。后来这个患者成功经过4次化疗，并进行了低位直肠癌保肛手术。术后恢复较好，患者顺利回归正常生活。除此之外，针对很多老年肿瘤患者身体无法承受化疗的情况，李睿秉承黄金昶教授的治瘤理念，扶正祛邪要个体化定夺，通过扶正治疗，先增强患者体质，再通过化疗、针刺减毒增效，取得了显著的治疗效果。慢工出细活，中西结合焕生机未来，李睿将继续中西医结合的学习，在临床中着重发现新问题，利用中西医结合思维进行解决。他目前的研究重点在于针刺改善肿瘤患者的微环境，艾灸促进骨髓修复、增强骨髓造血的相关免疫研究。“以中医天人合一、整体观、辨证施治为基础，发挥西医局部作用强的优势，中主西随，整合多学科，中西医双螺旋互推、共同提升，从而解决患者的问题，达成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的初心。”他始终坚定初心，为人民的健康做好本职工作。作为一名在中西医结合技术领域坚定的探索者，对于临床，李睿是严谨的；对于科研，李睿是审慎的；对于患者，李睿是细致的。“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为良相，亦当为良医。”这句话穿越千年，仍在李睿的耳边回响。（作者/编辑：郑苗苗谢蓓蓓）名医访谈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