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人民性探赜_熊辉.pdf

2022/6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人民性探赜熊 辉 覃淙治摘 要：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是对文艺非人民性的矫正，展现了中国共产党所倡导的文艺人民大众立场，确定了文艺发展的方向，提出了党领导文艺工作的基本理论、路线、方针。新时代的文艺工作者要提高政治站位，坚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把握新时代发展主题，描绘新时代精神图谱，弘扬民族精神，激发奋勇前行的澎湃力量。关 键 词：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性 年 月，毛泽东出席在延安召开的文艺座谈会并作了“引言”及“结论”的重要讲话，引起了热烈反响，后汇集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正式发表，这是延安整风运动的重要文件。讲话将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相结合，是“中国共产党在思想建设、理论建设的事业上最重要的文献之一”。年 月 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在关于执行党的文艺政策的决定中强调：“毛泽东同志讲话的全部精神，同样适用于一切文化部门，也同样适用于党的一切工作部门。全党应该认识这个文件不但是解决文艺观文化观问题的教育材料，并且也是一般的解决人生观与方法论问题的教育材料。”在讲话发表 周年之际，有必要运用历史唯物作者简介：熊辉，男，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覃淙治，男，暨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国共产党领导方式和领导能力现代化的百年历程和经验研究”（项目编号：）。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 册，中央文献出版社 年版，第 页。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 册，中央文献出版社 年版，第 页。DOI:10.14130/ki.mzr.2022.06.012主义的强大思想武器，从人民性的视角审视毛泽东讲话 的根本要义，深入理解讲话的理论价值和历史意义。一、讲话是对文艺非人民性的矫正抗日战争时期，大批国统区的知识青年奔赴延安，他们的到来给延安文艺界带来了生机与活力，但是随之而来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也给延安文艺界涂抹上了一层灰色的色彩。马克思和恩格斯说：“如果其他阶级出身的这种人参加无产阶级运动，那么首先就要求他们不要把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等等的偏见的任何残余带进来，而要无条件地掌握无产阶级世界观。”毛泽东在讲话中，着重阐述了文艺工作者“应该解决的”五个非人民性的问题。（一）延安文艺界存在的文艺“立场问题”抗日战争时期，延安革命根据地的文艺建设方兴未艾，但文艺界却存在着一定的思想混乱，主要表现为在“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的部分青年知识分子和文艺工作者，思想觉悟亟待提高，还存在着宗派主义、自由主义等非无产阶级思想。一部分文人与毗邻而居的农民不相往来，自视甚高，鲁艺在礼堂里演出，存在脱离人民群众实际生活的才子佳人式的文艺；还有一部分文艺人受资产阶级思想的腐蚀，“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延安文艺人本应当站在广大人民、无产阶级立场上，服务于社会大众，但“他们并不是，或者不完全是。他们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他们是把自己的作品当作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来创作的，我们在相当多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看见这种东西”。因此，当时延安文艺界存在的一些与革命工作不协调的问题，尤其是当时处于抗日战争时期，这种文艺非人民性的状况严重影响抗战。针对这些问题，毛泽东指出，召开文艺座谈会的“目的是要和大家交换意见，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关系，求得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毛泽东分析了延安文艺界当时存在的立场问题后指出“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中是否还有认识不正确或者认识不明确的呢？我看是有的。许多同志常常失掉了自己的正确的立场”，明确了“为了谁”是文艺创作的首要问题。毛泽东指出，中国新文化是无产阶级领导的属于人民大众的文化，而新艺术新文学作为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应当如此，目的都是为了服务人民。这就对文艺工作者的无产阶级立场提出了明确要求，即文艺创作必须建立在其深入工农兵群众当中进行调查、体验的基础之上，才能创作出广大人民所能接受的文化产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二）延安文艺界存在对人民群众的“态度问题”“立场问题”不正确必然导致对人民群众的“态度问题”。毛泽东分析了当时延安文艺界对待三种人的态度问题，“一种是敌人，一种是统一战线中的同盟者，一种是自己人”。毛泽东指出对三种人应当有不同的态度，并重点论述了对待第三种人即人民群众应当持有的态度，“至于对人民群众，对人民的劳动和斗争，对人民的军队，人民的政党，我们当然应该赞扬”，“我们所写的东西，应该是使他们团结，使他们进步，使他们同心同德，向前奋斗，去掉落后的东西，发扬革命的东西，而决不是相反”。各抗日根据地与国统区由于所处的环境背景大不相同，两地的知识分子面对的情况也截然不同。根据地的文艺工作者工作的对象是工农兵及其干部，而许多来自国统区的青年知识分子对他们不熟悉，不了解，“许多文艺工作者由于自己脱离群众、生活空虚，当然也就不熟悉人民的语言”。毛泽东认为，文艺创作应反映人民群众的意愿、心声，文艺创作者亦是如此。“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三）延安文艺存在“工作对象问题”文艺作品是社会实践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来源于社会生活，归根结底源于人民生活。对于优秀文学艺术遗产必须继承和借鉴，这是支撑文艺创作的深厚养分，但也需注意的是，不能够以此替代自己的创造，要注重两者相结合，激发自我创造力。毛泽东指出，“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文艺工作者深入到群众这一丰富源泉所创作的文艺作品，“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对于毛泽东提出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思想，周恩来有着全面而深刻的理解，他说：“主张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当然不是说文艺作品只能写工农兵”，“不是说我们不要熟悉社会上别的阶级，不要写别的阶级的人物，但是主要的力量应该放在那里必须弄清楚，不然就不可能反映出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文艺论集，中央文献出版社 年版，第 页。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这个伟大的时代，不可能反映出创造这个伟大时代的伟大劳动人民”。针对延安文艺界存在的学习问题，毛泽东认为，“文艺工作者应该学习文艺创作，这是对的，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一切革命者都应该学习的科学，文艺工作者不能是例外”。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倡导文艺家“歌颂倔强的、叱咤风云的和革命的无产者”，强烈呼吁“工人阶级对他们四周的压迫环境所进行的叛逆的反抗，他们为恢复自己做人的地位所作的极度的努力 半自觉的或自觉的，都属于历史，因而也应当有权在现实主义领域内要求占有一席之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文艺应基于人民进行创作，要将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贯穿于文艺创作始终。这些论述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角度上，系统深刻地阐述了人民群众在文艺中的主体地位问题。因此，“文艺工作者要学习社会，这就是说，要研究社会上的各个阶级，研究它们的相互关系和各自状况，研究它们的面貌和它们的心理。只有把这些弄清楚了，我们的文艺才能有丰富的内容和正确的方向”。二、讲话展现了中国共产党所倡导的文艺人民大众立场 要取得革命的全面胜利，仅靠手里拿枪的军队是不够的，要把军事战线和文化战线结合起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毛泽东指出，文艺是革命胜利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条件，文艺要服从无产阶级和人民立场政治纲领的需要。（一）讲话明确文艺要服务于党的政治任务的需要抗日战争时期，为了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打击国民党反动派，肃清党内机会主义的影响，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整风运动，在延安杨家岭召开的文艺座谈会是这次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中国无产阶级文艺发展指明了方向。会上，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和方法，明确提出：“党的文艺工作，在党的整个革命工作中的位置，是确定了的，摆好了的；是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的。”关于文艺批评和批评的标准，毛泽东的态度非常明确，“文艺批评有两个标准，一个是政治标准，一个是艺术标准。按照政治标准来说，一切利于抗日和团结的，鼓励群众同心同德的，反对倒退、促成进步的东西，便都是好的”，反之便都是坏的。“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但毛泽东同时也指出，延安文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毛泽东选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 页。艺界“现在更成为问题的，我以为还是在政治方面。有些同志缺乏基本的政治常识，所以发生了各种糊涂观念”。如文艺创作中涉及人性与爱的问题，毛泽东认为阶级社会里的人性与爱都是带有阶级性，只有当阶级消亡之后，才能有统一的、真正的人类之爱。又如歌功颂德，毛泽东指出，资产阶级的文艺家是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进行歌功颂德而忽视无产阶级，所以无产阶级文艺家不应歌颂资产阶级，而是要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歌颂伟大的劳动人民。同时，他还强调，文艺工作者应当积极学习马克思主义，才能时刻牢记自己的创作出发点，也只有这样才能消除那些封建的、虚无主义的、资产阶级的非人民的创作情绪。（二）讲话明确从事文艺工作的党员要加强党性修养文化工作是党的事业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能否做好文化工作，事关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从事文艺工作的党员须着力提高自我党性修养，才能够在“为了谁”的问题上不犯错误。抗日战争爆发后，许多有志青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员人数发展迅速，但他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参差不齐，虽然革命意愿强烈，也愿意通过学习马列主义来提升自我觉悟，但“都不免或长或短地拖着一条小资产阶级的尾巴进党来”。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延安文艺界“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这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些新入党的同志对马克思主义和党的历史经验教训认识不足。为解决这一问题，毛泽东着重强调了加强党性修养对于革命成功的重要性。他说，“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立场问题是一个根本问题，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标识，这不仅是共产党人加强党性修养的根本所在，也是党的立场、党性的立场所在。三、讲话确定了文艺发展的方向讲话确定了延安文艺发展的方向，对此后的中国文艺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毛泽东围绕“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这两个重点，具体讲了文艺服务的对象问题和怎么进行文艺服务的问题，指明了文艺发展的方向。（一）确立了文艺为人民大众的方向文艺为谁而创作，这是文艺工作者首先要明确的问题，毛泽东在讲话 中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