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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者”的复仇——《呼啸山庄》的后殖民解读_韩阳.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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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山庄 复仇 呼啸 山庄 殖民 解读 韩阳
第 卷第期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月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韩阳(),女,甘肃金昌人,兰州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他者”的复仇 呼啸山庄 的后殖民解读韩阳(兰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甘肃 兰州 )【摘要】从后殖民视角解读,呼啸山庄 中希克厉的复仇可以看作一则殖民反抗的寓言。作为被殖民“他者”的隐喻,希克厉的复仇凝聚着作者反抗殖民文化的痕迹,他的失败亦承载着作者对殖民反抗形式的思索。小说反映了作为爱尔兰裔的作者在两种文化之间漂泊的矛盾状态及寻找身份定位的尝试。【关键词】呼啸山庄;希克厉;殖民反抗;文化身份【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艾米莉勃朗特()是 世纪著名的英国诗人、小说家。呼啸山庄 是勃朗特创作的唯一一部小说,描写了居住在呼啸山庄和画眉田庄的两个家族两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该小说因其复杂的结构与主题、神秘的哥特气息、摧枯拉朽的激情及爱与恨之间紧张的对立等因素,在 世纪以来引起了批评界经久不息的讨论,被称为英国“现代文学的斯芬克斯”。伊格尔顿称这部小 说“兼 具 恣 肆 的 想 象 力 和 坚 实 的 现 实 主义”,在这方面没有一部英语小说可与之相媲美;方平更是认为 呼啸山庄“足以和莎士比亚的伟大戏剧前后辉映”。小说主人公希克厉的形象充满争议。小说刚出版时,好评并不多,因为希克厉身上体现出的“非道德性”招致评论家的谴责,有人称希克厉是彻头彻尾的恶棍,夏洛蒂所作的序言中也称希克厉“百罪莫赎,在他那直奔地狱的道路上没有一次偏离过方向”。近年来,随着讨论的深入,对希克厉的评价也趋于多元。希克厉虽然对两家人施以泯灭人性的报复,但他最后离奇地放弃报仇,在享受成功前绝食而死,这一情节值得深思。布琳达()将希克厉解读为一位维多利亚时代的“拜伦式英雄”(),认为希克厉的自我毁灭是“拜伦式英雄”特质的体现;借助克里斯蒂娃的卑贱理论,洛迪内查菲()指出希克厉认识到了自己的卑贱状态()而放弃复仇;波蒂特()认为 呼啸山庄 是对创世纪神话的重构,希克厉和卡瑟琳这对亚当和夏娃通过死亡重返伊甸园;马克威克()分析了小说中的内部殖民主义,指出哈里顿身上凝聚着北方的坚韧与高尚,正是对这些价值的发现让希克厉放弃了复仇。DOI:10.13805/ki.2095-7009.2023.01.016德拉西()认为希克厉的死亡是对死亡政治()的摧毁,他的灵魂脱离肉体,摆脱了赤裸生命()的状态,从躯体奴役的帝国体系中解放出来。国内学者亦进行了广泛的讨论。王苹讨论了希克厉身上的爱尔兰性,认为放弃复仇象征他人性的复苏,是“凯尔特文化使他的内心 还 残 留 着 向 善 的 角 落,并 最 终 挽 救 了他”;方平认为希克厉感知到自己快要与卡瑟琳的游魂相聚,因此“虚无缥缈的爱的召唤使他一下子丧失了作恶的力量”;陈茂林认为在与文明的冲突中,希克厉的自然人性遭到扭曲,他通过死亡融入自然,“在精神上回归了自然”,体现了作者返回自然、返璞归真的生态思想。除此之外,还有学者从弗洛伊德人格理论、哥特主题、对父权文化的抵抗等角度解读希克厉这一形象。希克厉,利物浦街头的孤儿、两个英国古老家族的外来者,表现出不同于欧洲人的他异性,这一他异性引起了学界的关注,但“过了很久批评家才将这部小说置于大英帝国的背景下”进行考察。本文认为,若结合勃朗特一家作为爱尔兰移民的身份以及英国十九世纪的海外扩张与殖民行径,可以对希克厉的结局进行不同的解读。借助后殖民批评理论,本文拟阐述希克厉的复仇与失败体现出艾米莉勃朗特作为游走于两种文化之间的爱尔兰裔英国作家,对英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意识形态的洞察,以及对反殖民抵抗的反思。希克厉等人身上体现出的矛盾反映出作者对自身身份认同的焦虑及文化交融时的自我认知痛苦。一、艾米莉勃朗特的身份认同焦虑作为英国最早的殖民地,爱尔兰经历了长达七个世纪的殖民统治,“与被当做奴隶贩卖的黑人一样,爱尔兰是保证大不列颠取得世界霸权的那个体制的最大受害者”。勃朗特的父亲出生于爱尔兰一个贫寒的家庭,凭借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剑桥大学,并在英国扎根,实现了“非边缘化”的愿望。但这并非完全的融入,同其他来自殖民地的移民一样,他无法避免地处于两种文化空间的夹缝,体验着“从何处来”和“身在何处”之间的矛盾,不得不面对本土文化与宗主国文化之间的冲突。尽管他“尽量撇清与故乡的关系”,试图表现得“比英国人还要像英国人”,但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爱尔兰血统,周围的约克郡人并没有完全接纳他。作为出生在英国的爱尔兰移民后裔,艾米莉勃朗特亦无法避免文化身份的认同问题。赛义德指出,面对宗主国文化,“文化的依赖与反抗并存”。身处宗主国文化的包围中,艾米莉勃朗特受到强大的英语文化的吸引,渴望融入主流文化并得到其认可。但是在另一方面,爱尔兰民族文化的影响与民族情结又阻止她建立新的文化身份,使她处于霍米巴巴所描述的“非此非彼”或“既是此又是彼”的状态,既无法摆脱本土文化的影响,亦无法在新的文化中安身立命,面临着身份认同的困境。在艾米莉所处的时代,尽管英国和爱尔兰暂时合并,英国依旧将爱尔兰贬为附属,爱尔兰人是英国人眼中的“雅虎”,爱尔兰是需要英国文化规训的“荒蛮”,是英国的“内部殖民地”。在 年爱尔兰爆发大饥荒后,英国政府不积极采取措施,造成爱尔兰人口锐减将近四分之一,却称这是上帝给爱尔兰的教训。与此同时,大英帝国正在大规模海外扩张和殖民,众多殖民地人民同爱尔兰人一样,处于殖民剥削的水深火热中。这些事实加剧着艾米莉勃朗特的身份认同焦虑。正如爱德华伦格尔所说,“帝国主义对殖民者和被殖民者的观点对文学施加影响。没有人比勃朗特姐妹更能展示这种紧张了”。小说中纳莉对希克厉模棱两可的态度映射着作者的矛盾心理,卡瑟琳面对爱情的艰难抉择与精神崩溃也正是艾米莉勃朗特内心痛苦的体现。二、希克厉:被殖民“他者”的隐喻徘徊于爱尔兰文化与英国文化之间,艾米莉对殖民文化有一种向往,同时又意识到殖民主义的种种问题,处于一种既被吸引又欲排斥的“矛盾状态”,因此她的作品中不仅体现着英国文化的熏陶,亦凝聚着反抗殖民文化的痕迹。作为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的外来者、与众不同的异乡人,希克厉在呼啸山庄的生活是英殖民地人民生活的缩影,而他的复仇可以看做是反殖民文化抵抗的隐喻。关于希克厉的来历,叙述者纳莉只交待了他是欧萧先生从利物浦街头带回来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又肮脏,又破破烂烂,长着一头黑发”,“嘴里只管 叽 叽 咕 咕 地 反 复 说 着 几 句 没 人 能 懂 的话”。他的身份模糊不清,在伊莎蓓拉眼里,他像吉普赛人;在林敦先生眼里,他可能是“一个东印度水手的小子,或者是什么美国人、西班牙人的弃儿”;纳莉则猜测他可能是“中国的皇帝”“印度的女王”的孩子。这些描述充满殖民者对东方的想象与种族上的蔑视,暗示希克厉可能来自英国人眼中“低劣”的种族,甚至来自英殖民地。关于希克厉的具体身份,评论界意见不一。有学者猜测希克厉的身份与奴隶贸易有关,认为他可能是殖民者掠至利物浦的小孩;有学者认为他身上体现出“吉普赛人追求自由的天性”;也有学者认为希克厉是逃避饥荒的爱尔兰人之子。虽然这些推测并非确凿无疑,但可以肯定的是希克厉是一个异族人。结合艾米莉作为前殖民地人后裔的身份与当时英国进行殖民扩张的背景,本文认为不论希克厉的真实身份如何,他身上体现出的“他者性”使他成为艾米莉笔下英国殖民地人民的象征。殖民主义意识形态的根基就是区分“自我”与“他者”的二元论。殖民语境中的“他者”指“主导性主体以外的一个不熟悉的对立面或否定因素,因为它的存在,主体的权威才得以界定”。在西方看来,殖民地人民“没有力量、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思考和统治的能力”,因而西方的优越性彰显无遗。殖民者将殖民地人民置于低人一等的“他者”位置,随意贴上贬损的标签,是为帝国征服铺平道路,因为“原住民的低劣自然就印证了殖民地初始时的原始落后以及殖民的必要性”。在殖民者眼里,殖民地人民不能算作真正的人,而殖民行径并非不公正的掠夺,而是遵循上帝的旨意,为落后、原始的荒蛮之地带去文明。因此,殖民地人民难逃被妖魔化的命运。呼啸山庄 中,希克厉遭到周围英国人的诋毁,正是殖民地人民被妖魔化的缩影。欧萧先生将他带回呼啸山庄时,欧萧夫人辱骂他是“婊子养的野小鬼”,亨德莱骂他是“狗”“恶魔的小鬼”“小畜生”,纳莉称其为“蠢小子”。林敦家的人也对他充满鄙视。初次见面时,伊莎蓓拉称他为“可怕的东西”,林敦先生称他为“怪物”。希克厉呈现为他人强加在他身上的各种形象,却唯独不是人。他们未基于充分的了解就对希克厉大肆抹黑,充满歧视性的语言正是殖民话语对殖民地人民污名化的影射。事实上,根据纳莉的叙述,这些侮辱性的评价都毫无依据。希克厉初来乍到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来到陌生环境的小孩,而并非他们口中非人的恶魔,他沉默寡言,“难得开口,而且通常说的总是实话”。他逆来顺受,默默承受着亨德莱和纳莉的虐待,“像一头羔羊般不懂得诉苦”。欧 萧先 生 去 世后,他伤心大哭,可见他也并非冷血无情的野蛮人。但是在殖民意识的操纵下,当地人却仅凭外表的不同就对希克厉大加贬损,将他看作“他者”而区别对待。希克厉和卡瑟琳同样闯入画眉田庄,可林敦一家对卡瑟琳百般照顾,却认定希克厉是“小流氓”“坏孩子”,声称他的贼性虽没有体现在行动上,却已经流露在脸上,更是残忍提议应把他绞死。当地人对待希克厉的态度一如殖民者对待原住民的态度,殖民者自我中心的意识暴露无疑。通过将希克厉打造成“他者”,当地人树立起文明与野蛮、善良与邪恶的二元对立,将希克厉钉死在低劣的一端。暴露于殖民话语之中,被殖民者会逐渐接受有关文明与原始的二元论,将其奉为普遍的真理,并内化殖民者的贬低,试图模仿、接近殖民者。法农在分析黑人心理上的被殖民状态时指出,种族主义会使被殖民者丧失自我意识而认同殖民者的标准:“在白人的世界里,有色人种在形成其身体概念的过程中遭遇到困难。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意识完全就是一种否定性行为当黑人和白人接触时,他会产生某种敏感的反应。如果他的心理结构不够健全,则会导致自我的崩溃。这个黑人将不再作为具有自主行为能力的人,他将以 他者(外表为白人)作为行动的目标,因为只有这个 他者 才能赋予他 价 值。这 在 道 德 层 面 上 就 是:自尊。”因此,希克厉就如同处在种族主义之下的黑人那般,逐渐接受了强加在他身上的偏见,丧失自我意识,转而模仿殖民者。最初希克厉对他人的看法不予理会,亦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他敢于在亨德莱面前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对画眉田庄的歧视与侮辱,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而认为是“他们不懂礼貌”。他更是在纳莉面前流露出对他们的鄙夷之情:“哪怕给我一千条生命,我都不愿跟埃德加林敦在画眉田庄的境况交换一下”。但是汹涌的侮辱与贬低不断强调着他与英国人的差异,冲击着他的自我意识,使他产生了自卑心理。如同想要“白化”自己的黑人一样,他开始想要成为埃德加林敦那样的英国人,拥有“淡淡的头发、白白的皮肤”和“蓝蓝的大眼睛”。他向纳莉吐露心声,称自己“想要学好了”,并模仿起了他们的打扮。他的内心已经悄然“被殖民化”了,这正是殖民主义意识形态控制的结果。“模拟”是宗主国实施的一种殖民控制形式,企图使被殖民者认同殖民者文化,模仿殖民者,从而抹杀本土文化,产生“恭顺的主体或臣民”,巩固殖民统治。但是殖民话语必然是暧昧不明的,它从来都没有想要真正地把被殖民者变成与殖民者一模一样的复制品,因为如果被殖民者与殖民者一般无二,那么殖民话语的根基 文明与野蛮的二元对立将不复存在,那太具威胁性了。因此,虽然亨德莱一贯嫌弃“令人作呕”的“野孩子”希克厉,但是当希克厉收拾干净后,亨德莱反而暴跳如雷,冲他发作道:“滚开!你这个流氓!怎么!你想打扮成公子哥儿啦,不是吗?等着吧,等我一把抓住了你那好文雅的鬈发儿,看我不把它拉的长长的!”。希克厉与被殖民者之间的隐喻性关系使得亨德莱的发作得以解释。无论如何模仿,希克厉都不会被接受,因为他对殖民者的模拟和靠拢使殖民者感到恐惧。因此,即便是三年后希克厉摇身一变成为绅士,即便他的举止“摆脱了粗野”,不再是昔日的蠢小子,而呈现出“一张有才智的脸”,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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