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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等待
等待戈多
篇一:等待戈多赏析
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又译做等待果陀,是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等待戈多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悲剧。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接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唐派戏剧。
剧幕梗概
第一幕,乡间一条路。一棵树;黄昏。老漂泊汉爱斯特拉冈(昵称戈戈)坐在一个土墩上脱靴子,累得筋疲力尽也没能脱下来。另一个老漂泊汉弗拉季米尔(昵称狄狄)走上来,两个老朋友交谈几句。狄狄更爱说话,老讲些大概暗藏哲理的话:“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你确实是如此一个人,脚出了缺点,反倒责备靴子。〞由于无事可做,戈戈提议说:我们走吧。狄狄答复:我们不能。戈戈:干吗不能狄狄:我们在等待戈多。原来这确实是他们来到此地的唯一目的,至于戈多是谁,为什么要等他,连他们本人也搞不清晰。在等待中,他们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吵架,上吊,啃胡萝卜。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一个人手拿鞭子,驱逐着另一个被绳子拴住颈项的人,出如今他们面前。两人一阵惊喜,却立即觉察来人并非戈多,而叫做波卓。波卓手里牵的那个人,叫幸运儿。戈戈和狄狄眼看着波卓残酷虐待幸运儿,又倾听幸运儿一番胡言乱语地“有声思想〞。之后,波卓赶着幸运儿离去,一个小孩上来报告说,戈多今晚不来了,明天晚上准来。这时夜幕降临,戈戈再次提议离开,狄狄表示同意,但他们仍然坐着不动。幕落。
第二幕,次日,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两个老漂泊汉再次相遇,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把前一天的对话和动作重复一遍,没完没了地说话打发时间。他们把靴子穿上脱下,又扮演波卓和幸运儿,然后再吵架、再和好。戈戈像昨天一样,又做了一个噩梦,狄狄也仍然不让他说出来。波卓又牵着幸运儿上场了,不过他已经瞎了眼睛,昨天晚上的威风一扫而空,也根本不记得曾经见过戈戈和狄狄。主仆二人走后,戈多的信使——那个小孩又来了,仍然说戈多今晚不来,明天准来。戈戈和狄狄无聊得要死,解下裤腰带上吊,结果带子断掉,没能死成。戈戈又提议离开,狄狄让他先把裤子拉上来,戈戈照办,又咨询:“嗯我们走不走〞狄狄答复:“好的,我们走吧。〞但他们仍然像昨天一样,站着不动。幕落。 剧本赏析
等待戈多是荒唐戏剧的代表作。以两个漂泊汉苦等“戈多〞,而“戈多〞不来的情节,喻示人生是一场无尽无望的等待,表达了世界荒唐、人生痛苦的存在主义思想,也反映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的空虚无望的精神状态。它发生的时间地点都是模糊的,布景也是一片荒凉,只有一个小土墩,连树都不长叶子。如此的景象造成的气氛是混乱和虚无的。两个主角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等待着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他们一边等,一边用各种无意义的手段打发光阴。他们经常显得头脑一片混乱,缺乏思维才能,尤其是极度地惧怕孤单。本选段位于全剧偏前的局部,两人正在用各种方法自娱。当爱斯特拉冈睡着时,弗拉季米尔叫醒他,说“I felt lonely〞。两人打算上吊时,爱斯特拉冈没有把死亡想得太严峻,却想到了只剩一个人活着太孤单。尽管外表看来荒唐,但这些细节能触及人心中最微妙的感受,从另一个意义上看,也特别感人。这部剧中表现的是二战之后一种典型的惶恐、为难、
无所适从的心理境地。两人等待的结果,最后没有说明,戈多派了一个男孩来说,他会来的,大概有了希望。然而,等待戈多终其一剧,戈多尽管一直不曾出场,却在剧中占着重要地位,由于两个漂泊汉对他的等待构成了全剧的中心。有人认为戈多是从英语“God〞演化而来。“God〞即神、上帝、造物主之意,故戈多暗指上帝;亦有人以为戈多意味死亡。当有人询咨询“戈多代表什么〞时,贝克特说:“我要是明白,早在剧中说出来了。〞
剧作中,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时而说戈多“能够说是个老相识〞,时而又说:“哪儿说得上,我们简直不认识他〞,“确实是见了他的面也不认得他〞。两个漂泊汉大概见过他,但又认不准、说不清。但他们认定只要戈多一来,他们便可“得救〞。如此看来,戈多最少是能给他们带来希望的救星。假设说两个漂泊汉意味着当代西方人的话,那么戈多那么意味着他们苦苦等待而又无望实现的希望。
戈多这个缺席的角色,就像漩涡的空心,有强大的吸引力。它的意义,有人猜测是暗指上帝。但贝克特本人不断回绝落实戈多的身份。读者可依照本人的经历和想象解读此剧,这也才符合贝克特的初衷,他有意让此剧保持悬而未决的结局和没有定解的意义。不断不露面的戈多,假设有假设无,说来不来,他大概能救人脱离苦海,却又像个作威作福的老爷,狄戈二人根本没有见过他,却又把全部的希望寄予在他身上,要向他祈祷,向他提出源源不断的乞求,大概只要他一来,痛苦无聊的生活立即就会光辉四射,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他们在等待中痛苦地煎熬,腻烦得要死,戈多却不断不来,又不断说要来。此处有三种解读方法,以供参考。一种认为它表现了宗教已经失去效力;第二种认为它暗示了空虚的世界中,人类的孤单;第三种认为两个角色的等待代表的是,人们要靠本人的努力塑造本人生命的意义。[3] 因而,戈多意味着希望,意味着美妙的明天,意味着上帝一样的救世主,意味着所有人心中对生活的渴望。确实是为了戈多,人们忍耐着乏味无聊、日日轮回的生活,忍耐着恶人的凌辱与朋友的冷眼,忍耐着无边无涯的苦难、无处不在的罪恶,忍耐着寂寞孤单、生离死别。不管今天有多么痛苦,人们心中总是抱着一个念头: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了。但是消极的等待没有任何结果,就像剧中所暗示的那样,所谓的戈多并不存在,它只是人为抚慰本人制造的梦想,一旦真地来了,就会让人无望。
剧本所提示的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表现出现代世界的荒唐和无意义,深深地拨动了那个社会条件下人们的心弦。这出戏的主题确实是“等待〞。等待,意味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唐概念中的人类生存的真实写照——不可理喻,没有意义。剧中的两个漂泊汉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是战后西方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类的意味。社会的罪恶和灾难,使得人的人格丧失、个性消灭,人与人之间已无法沟通,人们处在一种生死不能的为难难堪的境地。他们总是等待明天,希望明天能把人从今天的生存窘境中挽救出来,但事实上没有明天,只有等待。漂泊汉渴望戈多的到来,以摆脱本身的窘境,但是戈多永远不会来,他的本性确实是他不来。明明明白不会来,依然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由于他们只能把希望寄予于明天——“明天戈多准会来。〞这种“等待〞愈是真诚认真,就愈是显得荒唐可笑。在这个意义上说,等待戈多是关于人类生存状态的自我嘲讽,它强调的是生命存在的背景如闹剧般既怪异又悲伤。但是,“等待〞毕竟是一种执著的追求,是明知无望而仍坚持不懈地追求。就像古希腊神话中西诸福斯的石头,值得确信的是那永无止境的努力。因而,我们能够说,等待戈多又是关于人的存在价值的自我确信——它所确信的,是人类关于命运、关于荒唐世界的
蔑视和抗争精神,是敢于承担无望的勇气。如此说来,该作品的意义有两点:一是提示人类在一个荒唐宇宙的为难处境和幻灭情绪;二是展现这种处境中人类不屈的意志和心底那盏不灭的希望之灯。正如西方的评论者所说的,该剧“弹出了一个时代的无望之音〞,表达了“一代人的内心焦虑〞。
贝克特展示了西方社会触目惊心的人类受难图。爱斯特拉冈、弗拉季米尔、波卓、幸运儿的名字,分别代表了法国人、俄国人、意大利人和英国人,意味了全人类。他们踯躅在不可知的人生旅途上,精疲力竭、穷困潦倒、处境低贱、思维混乱、语言颠倒、行动机械、精神无聊,毫无意义地接受着命运的戏弄,伴随期望而来的是永远的无望,在永远的等待中消耗生命。
贝克特认为,世界和人生既然是荒唐的、非理性的,表现这种非理性现象就必须用非理性的艺术方式,表现荒唐的现实也只能用荒唐的手法。为此,贝克特提出并实践着“反戏剧〞的主张,声称“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是纯粹的艺术〞。
等待戈多打破文学描绘的固有方式,戏剧情节几乎没有开展变化,舞台场景同位叠合,戏剧动作机械呆板,以此意味生活内容循环往复,却无异于什么也没有发生;人物对话那么悖逆追求妙言隽语的技巧标准,多用无聊的下认识独白和不知所云的废话对白,以此喻示荒唐社会造成的人类思维及语言表达的极度混乱。
剧作等待戈多通过荒唐的人物、荒唐的情节、荒唐的语言、荒唐的舞台和荒唐的戏剧效果,表现了荒唐派戏剧的一个根本主题:世界不可知,命运本无常,人是低贱的,行为无意义。
在方式技巧上,等待戈多那么充分表达了荒唐派戏剧场面单调,对话贫乏,时空抽象,动作猥琐,既无冲突、更无高潮的“反戏剧’’特征,其艺术感染力主要来自于闹剧式的外包装和对观众期待视野的打破。
等待戈多一剧,用史无前例的手法展现了现代人的这种生存窘境。越过它方式怪僻的障碍,观众就会觉察,它非但并不荒唐,反而是史无前例的真实。方式的怪僻与“混乱〞,是贝克特刻意制造的效果。他认为,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是纯粹的艺术,才能表现生活的真实。荒唐的方式,来自于荒唐的生活。世界本身就不按逻辑与理性运转,人与人之间本来就特别难互相理解、互相协助,人们像戈戈和狄狄一样,互相依托却并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们交谈得大概特别热烈,却是各说各的,没有交流。生活本来就像戏剧里那样,没有意义、没有目的、无休止的循环往复,让人疯狂,让人窒息。
然而,细心揣摩我们会觉察,这出戏剧也不是完全没有“戏〞的滋味。两个主要人物依然有性格特点的:弗拉季米尔(东欧人常用的名字)比拟爽朗、积极,总是提起话头,爱分析,说话带点哲理味;爱斯特拉冈(西欧人的名字)比拟冷漠,更加消极,总是想吃东西,想睡觉。他们相依为命,却互不关心,渴望变化,却一动不动。波卓和幸运儿的出现也是有意图的,他们是另一种生活方式的代表,他们紧紧捆在一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与戈狄两人构成比照,却照样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此外,剧中人的语言外表上颠三倒四、东拉西扯,认真咀嚼起来,也是有诗意、有幽默、有哲理的艺术精晶。
让等待戈多的人挺身对抗现状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把本身的一切努力都浓缩在语言当中,由于说话是最轻松的。他们无力改变处境,只好不停地说下去,再说下去,在无休止的重复中耗尽生命,让等待变成了一个滑稽而又悲凉的姿态。
当代戏剧学者沁费尔得指出:“就贝克特而言,他的剧作对人生所作的阴暗描绘,我们尽能够不必接受,然而他关于戏剧艺术所做的奉献却是足以赢得我们的感谢和尊敬。他使我们重新想起,戏剧从根本上不过是人在舞台上的表演,他提示了我们,华美的布景、逼确实道具、完满的服装、波涛崎岖的情节,尽管有趣,但关于戏剧艺术却不是非有不可。〞 艺术手法
贝克特在等待戈多一剧中,大胆地运用了与荒唐的内容相习惯的荒唐不稽的舞台方式,打破了传统戏剧的方式,表达了强烈的艺术创新精神。
从剧本的整体构思上看,它没有完好的故事情节,没有开端、开展、高潮、结局等传统的戏剧方式。剧中的主要角色“戈多〞一直没有出场,5个登台的人物,行为荒唐可笑,经历模糊不清,语言模棱两可。全剧开场怎么样,收场依然怎么样;开场是等待戈多,最后依然等待戈多。因而,等待戈多就成了一出“静止的戏〞,一出“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戏〞,却又是一出让人期待会发生点什么的戏。
在构造安排上,等待戈多运用了循环式构造方式。如幕与幕之间在内容上重复,每一幕的场景和生活片断的重复等。这是个两幕剧,但第二幕的剧情几乎是第一幕的翻版。正是在这种循环中,它一直如一地重复着“等待〞这一主旋律,特别好地凸现了主题。
在语言上,剧中人物的语言能真实地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两个漂泊汉的对话,重复、I罗嗦,颠三倒四,没有逻辑性,废话连篇,陈词滥调,给人以强烈的荒唐感,也曲折地反映了他们内心的无望、不安和期待。有时,在荒唐不经的对话中穿插一些颇富机锋的谈论,又能让人在满纸荒唐言语中得到灵光一闪的体悟,领略到先获我心的喜悦。 作品首演
等待戈多于1953年1月5日在巴黎的巴比伦剧
演出剧照
院首演,由罗歇·布兰导演,出场的演员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