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留学生跨境流动的特征与机制研究_戴靓.pdf

111“一带一路”倡议下留学生跨境流动的特征与机制研究戴靓 丁子军 郑琼洁 杨雨晴“一带一路”倡议下留学生跨境流动的特征与机制研究Research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Mechanism of Cross-Border Mobility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戴靓 丁子军 郑琼洁 杨雨晴DAI Liang DING Zijun ZHENG Qiongjie YANG Yuqing文章编号：1009-6000(2022)12-0111-06中图分类号：F125 文献标识码：Bdoi：10.3969/j.issn.1009-6000.2022.12.017基金项目：南京财经大学教学改革课题（JGZ1711）；南京财经大学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课题（Y21017）；南京财经大学党建思想政治工作研究课题（DJ201950）；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KYCX22_1736）。作者简介：戴靓，博士，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城市网络与区域创新、国际化发展；丁子军，学士，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城市网络与区域发展；郑琼洁，通信作者，博士，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南京市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与城市创新发展；杨雨晴，硕士，南京财经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国际化人才培养。摘要：“一带一路”倡议下沿线留学生跨境交流成为国际化人才培养的重要途径。研究基于20152018 年“一带一路”沿线 68 个国家和地区高等学校留学生流动数据，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构建留学生人才流动网络，分析“一带一路”沿线跨境交流的区域与层级特征，并采用负二项回归模型揭示跨境交流的影响机制。研究发现：（1）20152018年“一带一路”沿线留学生跨境交流规模不断扩大、组团日趋显化，形成东亚东盟组团、东欧独联体组团、南亚组团、西亚北非组团、巴尔干组团 5大交流集群。（2）中国内地和俄罗斯是“一带一路”沿线最大的留学生交流中心，留学目的地较为集中，中俄吸引了沿线近 40%的留学生。留学生来源地相对均衡，哈萨克斯坦是最大的留学生来源国，其后依次是中国内地、乌克兰、印度、土库曼斯坦等。（3）经济发展水平、教育质量是吸引留学生的重要因素，地理距离和制度差异不利于跨境交流，而语言邻近和移民往来可有效促进留学生流动。在此基础上，提出中国“一带一路”人才培养和交流建设的政策建议。关键词：一带一路；留学生网络；跨境交流；空间格局；影响机制Abstract:Against the backdrop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cross-border exchanges of overseas students along the route have become an important way to cultivate international talents.Drawing on the data of internationally mobile students among 68 countries and region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during 20152018,the study employe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o build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mobility network,and analyzed its regional and hierarchical characteristics,after which the underlying mechanism was explored through negative binomial regression modelling.The results showed that:(1)During 20152018,the cross-border exchange scale of overseas student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had expanded,and the regional communities became visible,i.e.,the East Asia and ASEAN community,the East Europe and CIS community,the South Asia community,the West Asia and North Africa community,and the Balkan community.(2)Chinese mainland and Russia were the largest international student exchange center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The destinations of overseas students were quite concentrated,with Chinese mainland and Russia attracting nearly 40%students.The origins of overseas students were relatively balanced,with Kazakhstan being the largest origin of overseas students,followed by Chinese mainland,Ukraine,India,Turkmenistan,etc.(3)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education quality were important to attract overseas students.Geographical distance and institutional diff erences impeded cross-border exchanges,while language proximity and bilateral migration could eff ectively promote students mobility.On this basis,“一带一路”倡议下留学生跨境流动的特征与机制研究Research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Mechanism of Cross-Border Mobility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under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基金项目：南京财经大学教学改革课题（JGZ1711）；南京财经大学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课题（Y21017）；南京财经大学党建思想政治工作研究课题（DJ201950）；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KYCX22_1736）。作者简介：戴靓，博士，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城市网络与区域创新、国际化发展；丁子军，学士，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城市网络与区域发展；郑琼洁，通信作者，博士，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南京市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与城市创新发展；杨雨晴，硕士，南京财经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国际化人才培养。现代城市研究2022.12112人文与社会HUMANITY AND SOCIETY0 引言基于地缘战略、区域合作的理念以及全球治理模式的实践，中国于2 0 1 3 年先后提出了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 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的倡议。2 0 1 5 年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 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促使“一带一路”倡议正式进入实施阶段，成为中国对外开放与国际合作的行动指南。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沿线国家或地区之间经济、文化、政治等合作来往变得频繁，合作关系逐渐紧密，国际化人才需求也与日俱增。在知识经济时代，出国留学已成为培养国际化人才的重要途径。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 N E S C O）统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或地区之间互派留学人数已经从 2 0 0 0 年的 1 3.2万人骤增至 2 0 1 8 年的 1 3 4.9 万人。留学生网络汇聚着丰富的资本与智力资源，留学生的跨境交流是实现“互联互通”、建立“互利互信”的有力支撑，对推动人文交流、促进社会兼容、深化合作机制和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学者们对“一带一路”的研究集中于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 2-3、国际贸易与金融合作 4-5、科技创新合作 6-7、地缘政治 8-9 和可持续发展 1 0-1 1 等领域。然而，对“一带一路”沿线人才流动网络的研究相对较少，且已有文献侧重关注来华留学生或者留学生网络的时空格局方面。例如，宗晓华等 1 2 利用 1 9 9 7 2 0 1 7 年来华留学生数据，分析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分布特征演化并预测其发展趋势。王传毅等 1 3 通过 2 0 0 0 年、2 0 0 5 年、2 0 1 1 年和 2 0 1 5 年这年的来华留学生数据，探讨了影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研究生规模的因素。侯纯光等 1 4 基于高等学校留学生流动数据，构建了2 0 0 0 2 0 1 5 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或地区的留学生流动网络，揭示了人才流动的时空演化特征。由上可知，对留学生跨境交流网络的全面刻画及其影响机制的定量研究尚不多见。“一带一路”涉及众多国家，在经济、政治、文化、语言、制度等方面具有较大的差异，双边人才交流和互动还有很大空间。目前，国际人才流动已由单向线性模式转变为人才环流，双向或多向的人才环流对于“一带一路”的建设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亟待开展沿线留学生跨境交流的格局与机制研究。鉴于此，本研究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高等学校留学生流动数据，构建有向加权的人才交流网络，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揭示留学生跨境交流的区域与层级特征，并构建负二项回归模型，探讨留学生跨境交流的影响机制。在此基础上，提出针对性的政策建议，以期为中国“一带一路”人才培养和交流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1 研究设计.1 留学生网络构建“一带一路”没有明确的地理界限，而是一个开放的国际倡议。根据中国一带一路网（y i d a i y i l u.g o v.c n）和2 0 1 5 年发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 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结合吴丽均等 1 5、王菲菲等 1 6 和杨文龙等 1 7 的研究，“一带一路”核心空间主要涉及东北亚 3国、东南亚 1 1 国（即东盟）、南亚 7 国、中亚 5 国、西亚北非 2 1 国和中东欧1 9 国。其中，中国的统计数据由于缺乏中国台湾的留学生跨境交流数据，因此本研究只包含中国内地、中国香港、中国澳门，最终确定了 6 8 个国家和地区为研究对象，详见表 1。根 据 联 合 国 教 科 文 组 织（U N E S C O）公布的全球高等学校留学生流动数据（i n b o u n d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l y m o b i l e s t u d e n t s b y c o u n t r y o f o r i g i n），获取“一带一路”沿线 6 8 个国家或地区两两之间从留学生源地 O（O r i g i n）到目的地 D（D e s t i n a t i o n）每年的留学生人数。值得注意的是，由于中国内地地区没有向该组织报备来华留学生数据，因此需要根据中国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