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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丁玲
胡也频冯
雪峰
天道酬勤
丁玲与胡也频、冯雪峰、沈从文
女,1969年生,山东潍坊人,现供职于北京空军指挥学院。文学博士,评论家,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第十届江苏省青联常委,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江苏省第四期333高层次人才培养工程培养对象。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及文化现象分析、女性文学和军旅文学研究。近几年开始散文、随笔和小说写作。著有评论集容易被搅浑的是我们的心、散文随笔集说吧,女人爱你备受摧残的容颜等六部。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課题两项。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冰心散文奖、总参二部专业技术重大奉献奖、全军优秀文艺作品奖、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文学自由谈30年重要作者奖等。
丁玲离开上海这个伤心之地来到北京时,虽未恋爱过,却已曾经沧海。
1924年下半年,丁玲在一所私人美术学校学习素描,一起学画的左恭与胡也频同住在一个公寓里,左恭又与丁玲的好友曹孟君在恋爱,丁玲和胡也频后来自然就认识了。胡也频是穷苦出身,当过学徒,爱好文学,漂在北京为京报编辑副刊,沈从文的第一篇作品就发表在这个副刊上,他们因此成为好友。
胡也频对丁玲产生了好感,开始追求她。可是丁玲此时根本没有恋爱的心情。而且曾经沧海的她也不可能把胡也频这个毛头小伙子放在眼里。丁玲晚年对骆宾基说:“我到北京是为了念书。……到了北京,我不想谈恋爱,那时候我没有恋爱的想法,说老实话,我要想恋爱我就和瞿秋白好了,我那时候年轻得很,没有恋爱那个感情的需要。〞心高气傲的丁玲的意思很明显:我连瞿秋白都没有恋爱,会跟你恋爱?!当然,她跟瞿秋白确实切情况不是没有恋爱,而是没有恋爱成。
沈从文在记丁玲中写:“王女士与瞿××同居后,丁玲女士似乎也与瞿××的一个兄弟,有过一度较亲切的友谊。〞瞿××是指瞿秋白,他的弟弟指瞿云白。蒋祖林在丁玲传中写,他曾在丁玲晚年问过有没有这事,丁玲不加思索否认,而且觉得可笑,她说,“我那时自视很高,怎么会看上瞿云白。他那时只是个替瞿秋白管家的角色,并没有多少趣味。〞是的,瞿秋白既为王剑虹得到,丁玲要找也得找个不输给瞿秋白的,否那么岂能甘心?如果她跟瞿云白好了,也许符合瞿秋白和王剑虹的愿望,但她自己岂不屈尊?有得不到正品只能拣次品的感觉。有瞿秋白作参照,无论瞿云白还是胡也频,显然都难入她的法眼。
还有,胡也频太年轻太单纯了,而丁玲经历了与瞿王的这一段,已然是一个欲言又止的有故事的人了,正如沈从文在记丁玲中所写:“她似乎想忘掉一些不必记忆的印象,故谈及时常常中途而止。〞 丁玲1937年对海伦·斯诺〔笔名尼姆·威尔斯〕说二人“像姐弟一般〞。胡也频比丁玲长一岁,这个“姐弟〞,不是物理年龄关系,而是心理年龄关系。
丁玲并未进入恋爱状态,但胡也频却不能自拔了。丁玲暑假回了老家,胡也频突然找来了。“我与母亲同去开门。我们都不得不惊讶地注视着站在门外的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少年。我母亲惊讶这是从哪里来的访问者,我也惊讶这个我在北京刚刚只见过两三次面的、萍水相逢、印象不深的人,为什么远道来访。但使我们更惊讶的是这个少年竟是孑然一身,除一套换洗裤褂外便什么也没有,而且连他坐来的人力车钱也是我们代付的。〞
此时的丁玲从北京无功而返,仍然是忧伤迷茫的,即便与胡也频似是而非的恋爱也不能使她解脱出来。胡也频却“一天到晚,似乎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无所要求,心满意足,像占满了整个世界一样快乐〞。
丁玲本是生米,胡也频却像熟饭,拌到一起,连带着她也夹生了。暑假过完,他们回到北京。“我那时确实对恋爱毫无准备,也不愿用恋爱或结婚来羁绊我,我是一个要自由的人,但那时为环境所拘,只得和胡也频作伴回北平。本拟到北平后即分手,但却遭到友人误解和异议,我一生气,就说同居就同居吧……〞〔丁玲1985年3月1日致白浜裕美信〕丁玲的叛逆在跟胡也频同居的问题上也表达出来。她跟胡也频的同居,某种程度上是赌气的结果。
丁玲虽然说自己没有恋爱的需要。“但是我需要朋友,需要一两个人一块奋斗。〞可是,她的朋友1925年都离开北京到南边去了,信也不通了。丁玲没有单独生活过,她跟胡也频住在一起成了势所必然。他们曾租住在西山碧云寺附近的村子里,靠丁玲母亲每月寄来的20元钱度日。那时的结婚并不严格,同居和结婚没有太大差异,丁玲几十年后给青年作家讲话时说:“什么思想解放?我们那个时候,谁和谁好,搬到一起住就是,哪里像现在这样麻烦。〞有人解读为个性解放或性解放,实际上不纯是,她年轻时候的客观情况就是这样。她和胡也频是如此,到后来与冯达也是如此。
沈从文写到去看这两人的情形:见到那个黑黑的圆脸,仍然同半年前在北京城所见到的一样,睁着眼睛望人。这人眼睛虽大,却有新妇模样腼腆的光芒。我望到是那么两个人,又望到只是一个床,心里想:这倒是新鲜事情,就笑着坐到房中那唯一的一张藤椅上了。〔沈从文记胡也频〕沈从文想些什么,自然是很明白的。但丁玲和胡也频其实连同居的涵义都不完全,就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那时我们真太小,我们像一切小孩般好似用爱情做游戏。〞沈从文以喜爱的笔调记叙过他们的“过家家〞,虽穷,但有兴味,年轻的热情是生活最好的提味剂。
丁玲对胡也频并不那么认可:“由于我的出身、教育、生活经历,看得出我们的思想、性格、感情都不一样。〞他们当时最大的相同之处,就在于都很孩子气,这是一种近乎两小无猜的关系。他能够打动和熔化她的,就是热情与单纯——这年轻的特性。“他的勇猛、热烈、执拗、乐观和穷困都惊异了我,虽说我还觉得他有些简单,有些蒙昧,有些稚嫩,但却是少有的‘人’,有着最完美的品质的人。他还是一块毫未经过雕琢的璞玉,比起那些光滑的烧料玻璃珠子,不知高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个真实人的一生——记胡也频,1950年11月〕
丁玲1937年对海伦·斯诺说:
我想随时离开胡也频,但他希望我们的关系会变得亲密些。有时我们快乐,有时不快乐——我们没有钱的时候,却带了两块饼,跑到山里去在太阳和露天里过这一天。也频对于我们的将来非常悲观,但他非常爱我。他全部的时间都被两件事占去——写诗和恋爱。我要从恋爱脱逃,但不知道怎样个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