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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中国
礼乐
文化
思考
天道酬勤
对中国礼乐文化的一点思考
内容:本文从对外汉语教学中的一些文化现象谈起,探讨和反思中国的礼乐文化。中国的文化公理是“天人合一〞;“礼乐文化〞是中国的文化定理之一。在比拟中西文化思维差异的根底上,解析中国“礼乐文化〞的内涵、成因及作用,指出“中庸〞是中西方文化结合的大趋势,要复兴礼乐文化的精神内核以延续民族开展。
关键词:文化差异 天人合一 礼乐文化 中庸 复兴
对外汉语教学由于学科性质的关系,必然会涉及到文化及文化差异问题,本文只说大层面上的中西方文化。中国历史悠久,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颇多,但去除外在外表的具体的东西,存在于其内部的规律和道理是共通且简单的。越是上层的规律适用范围越广,因此就越简单,像数学公理一样,简洁但应用范围广,不能被逻辑地证明。公理之下是定理,定理之间联系密切且可以被互相证明,而具体问题解决的方法那么千变万化。文化也有其公理和定理。
一.“天人合一〞
有人说,中国人总爱提历史。为什么总提过去?是中国人拿历史炫耀吗?首先,每个民族的人都会为自己民族的曾经辉煌感到自豪。笔者从事对外汉语教学工作5年,学生来自全球各地,在与学生的对话交往中对这点深有体会。比方,西班牙学生会饶有兴趣地跟你讲塞万提斯所在小镇的瑰丽风光;土耳其学生会无不自豪地说至今留在蒙古国境内很少人能看懂的,土耳其民族大迁徙的古老碑文。其实“炫耀〞历史是一个通病,但有一个前提,文化间只有都是独立的、具有主体性、自豪感的时候才能交流。文化对一个民族至关重要,国家灭亡了可以再复国,文化断了就真的断了。其次,提过去都是为了现在和将来的开展。时装界的每一次复古都是为了创新与开展,文化也一样,每一次复兴都是为了反思和开展,过去、现在和将来是不能分割的。
中国的文化公理是“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简单说就是人是自然界的一局部,一切要遵守客观规律。这是比拟底层的理解。西方人思维通常是像打地鼠游戏一样,哪里出问题就打哪里;中国人那么根据“天人合一〞的观念,侧重整体,认为自然开展的规律是环环相扣的,出了问题,找出断环的地方接上就是。西方的医学讲哪有细菌病毒就杀死它,中国医学是要改变体内的环境,让其没有生长环境。自从人类创造了抗生素,细菌的抗药性不断增强,抗生素的使用量也成倍增长;但中医用两千多年前药方上的药量仍然很有效。当然,中医现在在应用上有很多现实问题,但原理是没问题的。所以如果给中西方两个盒子,西方人首先是拆、分析、再组合应用,没有什么不能拆的,不能分析明白的就想尽方法分析,然后批量生产;中国人拿到盒子首先看它能用到哪里,然后再分析,发现盒子很微妙不能说清楚就不说了,告诉后人,你假设足够聪明就把握一下盒子的微妙,不那么聪明就光用好了。所以说,中国文化观很重视应用,所谓道理是那种简单并且一用就会改变生活的认识。一种文化观念可以说是一种方法,有它的长处与短处,也有其适用范围,两种对待盒子的方法各有所长,假设能很好的结合起来便是极好的。
二.“礼乐文化〞
“礼乐〞是中国文化定理之一,对于“礼乐〞的具体应用、应用的好坏及其造成的影响就构成了“礼乐文化〞。这是“礼乐〞在中国文化体系中的大致位置。
在中国,有些礼乐制度、风俗习惯已经消失了,但在博物馆,旅游景点还能看得到,有些还在民间流传。“礼〞①是种祭祀用的礼器,后来开展成一套从祭祀到起居、参军事、政治到日常生活制度等礼仪的总称,其特点是从外在活动、仪表上对个体做出要求,以保证群体的秩序和稳定。“乐〞,②有人说是一种乐器,也有人说是谷物成熟结穗状,与农作物收获后人们的喜悦心情有关,引申为喜悦感。“乐〞和“礼〞差不多,最初是以祭祀祖先神灵为核心和主要内容的。③不同在于“礼〞侧重外在标准,“乐〞侧重内心认可。“礼〞讲“序〞,“乐〞从“和〞。我们可能都有这种体验,烦躁时听听舒缓的音乐心情就能平复很多,音乐不是讲具体的事理,而是抒发人内心感情的,把音乐的节律与自然世界的运动、身心的情感节奏对照照应,便构成了一个天人同构系统,到达“天人合一〞。
“礼〞、“乐〞内涵很多,“礼〞重秩序,“乐〞重和谐,相对来说“礼〞是由外到内,“乐〞是由内到外。就是说“礼〞给人们规定了秩序,“乐〞那么是让人们打心眼里认同它,有人认为这是愚民,那是不是礼乐文化阻碍了中国进步?中国人要复兴礼乐文化吗?
首先,中国是大陆农耕型国家,这是分析中国问题的前提和根底。中国地处亚热带的大河〔长江、黄河〕流域,土地肥沃,气候温暖,是农作物生长的理想环境。种庄稼主要靠男劳力,劳力当然是越多越好,越稳定越好,所以形成了大家族,四世同堂在现代之前的中国很常见,这么多人在一块儿自然要讲长幼尊卑、讲和谐,否那么就没法管理,没法进行生产。治国和治家道理相通,只是国比家大,情况更复杂一些,因此,秩序与和谐对社会的稳定和开展至关重要。所以中国历代政权一直努力维护礼乐,客观上讲是必然的。中国的改朝换代就像是,有了“病毒〞,像太过违背礼乐文化的乱臣贼子我们就杀毒,毒太多系统就不可救药了,得重装系统,但系统最根本的程序是没变的,因为生产方式没变。而海洋型国家通常土地比拟贫瘠,生存就意味着与自然抗争,农业远不如海上贸易与手工业重要,贸易自然讲求公平、竞争与个人利益。所以说文化没有贵贱之分,政策制度精神都是有历史渊源的。中国人非常讲“时〞、“位〞,“时〞就是时机,“位〞就是环境,“时〞不同,“位〞不同,事情的道理就不同,因此说“道可道,非常道。〞一切都是在相对变化着的,这是不变的真理,所以拿我这一刻的道理去批评你那一刻的道理,有时是没有意义的。以现在的标准来看礼乐制度是“愚民〞,但在那个“时〞“位〞下没有别的选择。
其次,礼乐文化好不好?在古代“文化〞指“教化、人化〞。“人化〞,就是把人从自然性教化到社会性。孔子曰:“假设能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克己〞就是战胜自己的自然性而到社会性。道家把这叫“心兵〞,即心里的斗争。一个人能战胜自然性就是“圣〞,不能“圣〞也就变成了普通人。战胜自然性的方法很多,如学习、打坐、修炼,道家的气功打坐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深远,中国的文人都是打坐的,所以说儒道就没真正分开过,也不能分开。说白了,礼乐强调人与人合,道家强调人与天合,本质精神都是天人合一,这也是理解中国问题的关键点。复礼,不是复“礼仪〞,而是礼的精神,保持内心的诚敬,以协于天地之性,这正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天下归仁〞,“仁〞论语中提到很屡次,每次都不同,这里的“仁〞指的是能克己复礼之后的境界。整句话意思是:一旦能够克服自己的私欲、妄念,那么天下万物就归宿到“仁〞的境界了。儒家的“天下归仁〞、道家的“万物齐心〞、佛家的“如来大定〞说的都是这种“天人合一〞境界,是心与物一元的真实境界。所以有人说,西方的哲学来自头脑,而中国的哲学来自肺腑。那些儒释道高人,都是无神论者,协于天性求诸于内心而已。问题是,完全客服自然性很难,是理想状态,做到了就叫圣人、神人、佛了,自悟悟人者为佛为菩萨。所以礼乐教化其实从未完全实现过。有没有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其实每个民族都是一样的,制定的制度、崇尚的观念都没被完全实现过。在自然性和社会性之间滑动构成了人类历史。所以礼乐本身并不坏,看在什么时间、什么环境、什么人怎么用而已。西方讲竞争与创新,中国讲秩序与和谐,在当今社会单用哪一样,都会出问题,东西方的结合是大势所趋。能够保存双方有利的一面,舍弃不利的一面,并加以应用,这就是中国的“中庸〞。所以“中庸〞不是马马虎虎,而是智慧和经验。
再次,要复兴礼乐文化吗?当然要,复兴从来都是一种反思与开展,反思的是精神,不是形式,当下很多返古的形式笔者认为大可不必,要复兴的是礼乐所表达的精神以更好的推动民族开展,且一两代人可能看不出什么成果,繁荣、富强、文化教育是开展的三步,没有百年的基业是比拟难实现文化教育的。活下去并要记住这是俄国作家拉斯普京的一本短篇小说集的名字,笔者认为,一个民族的延续不过这几个字。
注释:
①汤可敬说文解字今释岳麓书社.2022.第6页
②汤可敬说文解字今释岳麓书社.2022.第808页
③李泽厚华夏美学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第34页
参考文献:
[1]李泽厚华夏美学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22
[2]柳肃礼的精神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
[3]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2022
钟彩虹,四川外语学院留学生部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