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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治辽宋金史
杂谈
治辽宋金史杂谈
:治辽宋金史杂谈分16条论及了个人治史的经验和教训。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研究历史,具有特别的重要性,因此青年学者应由浅入深,精读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但深入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和研究方法,并能较熟练地用于治史,也决非易事。在道德与文章关系方面,人品必定影响学问,现代治史者的研究应由断代史逐步走向通史,至少应通英、日两种外语,每隔两三年,出版一部有分量的史学专著。当前学术腐败的根源是等级授职制,欲从根本上扼制教科文机构的人事腐败和学术腐败,一是各单位用直接选举制取代等级授职制,建立各单位负责人的任期制,各单位人员对负责人的监督制、弹劾制和罢免制。二是大力精简不通业务的行政人员和机构,裁削其权力。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道德文章;根本训练;断代史;通史;史识;史料;考证;外语。
中图分类号:K244;K24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242(2023)03—0001一17
收稿日期:2023-lO-12
作者简介:王曾瑜(1939-),男,上海人,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本文重点是谈如何研究辽宋金史,却不能不涉及较多的方面和问题。不仅是谈经验,也是谈教训。
在人文和社会科学各专业中,研究中华古史确有相当强的专业性。有一位从事公务员工作的在职博士生曾对我说,她自问有相当强的吸收能力,因工作需要,临时读些相关的经济、法律之类书籍,即可磨枪之后临阵。但读了一年多的中华古史博士,似乎还没有摸到门道,感觉有点苦恼,对自己配不配学古史,产生了疑问。即使以研究中国古典文学和历史两个相近的专业而论,只怕也是由文入史难,由史入文易。
欲知山上路,须问下山人。我常说,个人治史是先天缺乏,后天失调,对辽宋金史的大局部领域是无知或知之甚少的。对目前的学术腐败,人们口头一般可以成认,但似不能联系具体的人和事。例如有的人一门外语并未过关(依个人之见,外语过关的标准,应是能否进行专业对话),就被称为“学贯中西〞,或对海外交通史“造诣甚深〞。还是一句俗话,吹牛不要本钱,反正好糊弄者正是外行领导或媒体。一位前辈是中国的印度学权威,如今被普遍捧为国学大师。其实,真就所谓国学而论,他与张政烺师相比,差距确是可用“太大〞两字。我曾拜读他我与东力‘文化研究一篇短文。文章虽短,气魄大极了,且摘引目录上的一段话,“我想到的问题很多……第一,汉语语法的研究必须改弦更张。第二,中国通史必须重写。第三,中国文学史必须重写。第四,中国文艺理论必须使用中国固有的术语,采用同西方不同的判断方法,这样才能在国际学坛上发出声音。第五,中国美学研究必须根本‘转型〞’云云。我不免在心中窃议,如果他能以“我与印度学〞为题,对人肯定是极有教益的。可惜他开出了如此大而多,而无当的课题,他的学力能够胜任吗任何再高明的学者,总有他们的短处,他们奉献于世人者,无非是扬长避短,拿出一点他人不能提供的东西,已经很不易。事实上,这位先生晚年不少作品正好是扬短避长。他当了许多只怕连自己也数不清的空头主编和参谋,又无学力能对此类作品的质量认真负责和把关,这难道是学者应有的自重吗给人树立什么典范看来,某些外行领导和媒体的瞎捧。也可能把有的学者捧得晕头转向。再有一位内行人都知道是浅薄的、与我同代的治思想史者,因为当领导的虚荣心,总促使他不时发表一些具有“指导性〞的文字。有一回,一家报纸的编辑向我 采访,要谈国学。我当即说,自己对先秦典籍不通,没有资格谈什么国学。不久,又在一家报纸上见到此人发表有关国学的文章。我给张泽成先生通 时说:“如今比我更没有资格谈国学的人,倒在侈谈国学了。〞实际上,治史到了一定火候,对于山有多高,水有多深,自己能够爬得多高,潜得多深,还是清楚的,应当向一切人坦白。还有人辩护说,目前就是这种风气,似缺乏为怪。然而在此种风气中,任何一个学者难道不是更应自重吗
我个人的情况既是如此,在某种意义上,实缺乏以语上山之路。在此主要以前辈学者的治史经验为借鉴,结合同行们的一些真知灼见,加之个人亲历的一些经验和教训,谈点看法,仅供青年学者参考。
治史在客观上必然有一些根本的,任何人也不可能违背的原那么,但在具体细节上,亦贵乎不拘一格,不必事事处处拘泥前人之成规,而应有自己的独创性。
伟大的唐朝史学家刘知畿提出史才、史学和史识三个概念。从中国现代史学研究的实践出发,用马克思主义研究历史的能力,掌握尽可能丰富而准确的史料的能力,即拥有尽可能丰富而准确的历史细节知识,以及文字表达能力,可说是治史成才的三要素。换言之,对现代治史者而言,除了写作能力之外,既要有现代科学头脑,也要有很扎实的根本功训练。对各个具体的人而言,可能会有某种能力较强,某种能力较弱的情况。但稍弱的方面,肯定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学术成就。故青年学者在治史之初,就应当十分注意自己的三种能力得到均衡的、协调的开展。
一、学习马克思主义和现代科学
在中国内地,1949年之后,倡导以马克思主义治史。然而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倡导以马克思主义治史,又带有片面性、歪曲性、排他性和强制性。任何一种好的、高明的学说,一旦被偶像化和宗教化,只能是此种学说的悲剧。尽管如此,回忆起来,自己能及早地接触,并且学了点马克思主义,还是对治史大有裨益,是自己治史的一大幸运。记得我不止一次在课堂上开玩笑说,前辈陈寅恪先生反对以马克思主义治史,一是对马克思主义确实不了解,二是对当时那种片面性、歪曲性、排他性和强制性有反感,如果他真有在天之灵,对我那样宣讲以马克思主义治史,是会接受的。人的信仰应是自由的,如果有人反对以马克思主义治史,我个人当然没有权力,也根本不想强迫,只能说,不要聪明人做傻事。
研究历史,在不少场合,史识是第一位的,发表出人意表、发人深思、令人回味的史沦,很不容易。史识本质上是科学性的问题,是追求真理,却不能不与追求民主的态度息息相关。古今一揆,知今有助于识古,究古有助于察今。治史应当古今一体化,有条件者,也应中外一体化。在某种意义上,史识可说是对历史和现实的综合洞察力。学习马克思主义,无疑对增强史识大有裨益。
毋庸讳言,中国内地史学界在运用马克思主义治史方面,是走了不少弯路的。首先,历史事实应是历史哲学之母,而不是历史哲学之奴。在“十年浩劫〞前,也确实存在着一种视历史事实为历史哲学之奴的风气。如将丰富多彩的中国史实削足适履,硬套马克思主义的个别结论。马克思、恩格斯等人都不懂汉文,没有条件接触浩繁的中国史料。他们对欧洲历史研究所得的结论,在多大的程度上适用于中国古史,只能从中国史实出发,加以验证,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盛行的那种但凡历史论著,必须加点马克思、恩格斯等人的语录作为标签,是缺乏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