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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经典茶座 　 经典茶座 公共场所的力量----作为民俗史的城市景观 　叶齐茂 公共场所的力量----作为民俗史的城市景观〔The Power of Place: Urban Landscape as Public History〕是城市史学家、建筑师和耶鲁大学建筑、城市规划和美国研究教授海登〔Dolores Hayden〕的著作。由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96年出版。 　从一定意义上讲，公共场所的力量是海登在洛杉矶八年工作实践和理论研究的总结。与书名相同，“公共场所的力量〞是洛杉矶的一个非赢利的社会团体。海登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1984年到1991年，她一直担任这个社会团体的主席。她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这个团体致力于保护洛杉矶市中心的历史的城市景观，保护多样性民族街区所形成的历史特征。 　 海登还有几本值得一读的著作：重新设计美国梦：未来的住宅、工作和家庭生活〔Redesigning the American Dream: The Future of Housing, Work, and Family Life〕，2002新版；建设郊区：绿地和城市增长，1820-2000〔Building Suburbia: Green Fields and Urban Growth, 1820–2000〕，2003出版；，蔓延指南〔A Field Guide to Sprawl 〕2004出版。 　30年前,纽约的一位城市社会学家和一位建筑评论家曾经展开了一场著名的争论。这位城市社会学家认为，纽约市城市保护委员会的规划只保护了精英建筑师为富人所盖的建筑，而占这个城市大多数的普通建筑却不在保护之列，这样，这个规划只保护了精英文化的过去，而没有保护过去了的民间文化。这位建筑评论家那么支持纽约市城市保护委员会的规划方案，她认为，这些为富人所盖的建筑也是城市文明的一局部，它们在单体上的美学意义与成片的普通建筑的美学意义一样重要，保护这些有纪念意义的建筑就是在保护民间文化本身。 公共场所的力量以介绍这场争论开始。海登认为，这位城市社会学家和这位建筑评论家没有使用相同的语言。这位城市社会学家所讲的“建筑〞是指城市的建筑环境，而这位建筑评论家所讲的“建筑〞是指那些由精英建筑师按美学原那么设计的单体建筑；这位城市社会学家所讲的“世俗建筑〞是从阶层上划分的，指那些普通百姓使用的建筑物如公共澡堂，街头巷尾的小店，而这位建筑评论家是从建筑风格给建筑分类，“世俗建筑〞不过是指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建筑；这位城市社会学家从社会关系和空间联系上看待“街坊〞，而这位建筑评论家只是用形体边界划分“街坊〞；城市社会学家关注社会历史和使用公共财政的公平性，认为“过去〞对不同的人具有不同意义，而对没有考虑建筑设计；建筑评论家仅仅关注文化和保护建筑的美学特征，认为这些精英建筑表达的美学品质属于所有的人群，不可能在建筑保护上采用不同的美学标准，换句话说，那些世俗的建筑没有值得保护的美学价值，只有摧毁。按照Dolores的观点，这位建筑评论家讨论的是有关城市整体的保护，这位建筑评论家关注的是建筑单体的保护，事实上，他们应该寻找同时实现这两个理想的时机。 　这场争论虽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在那之后的二十多年来里，美国城市中心复苏运动导致了许多大城市历史街区的消失，美国人正在失去重要的公共记忆。特别是90年代以来，美国城市更新运动带来了一系列新问题，例如，越来越多的人在问“为什么这个城市不再是我的城市了〞。这样，许多有色人种的社会团体常常因为寻求保护他们的历史性街区和标志性建筑与地方政府发生冲突；尽管许多工人阶级和穷人的街区依然存在，可是，那里的标志却已荡然无存了；民间妇女史几乎没有在城市保护中得到重视；越来越多的非赢利性社会团体，开展了各式各样的文化保护活动，以维持他们的社区的文化特征。这样，围绕公共场所和城市景观而展开保护越来越与种族、性别和整个少数民族街区相关，从而成为“标志政治学〞。 　在这个情况下，海登认为有必要重提这个有关民俗史和有关民俗文化的争论。她看到，这个世纪之末的争论不再是是一个单纯美学的，而是与种族、性别和阶层相关，与经济和环境问题相关；有关标志性建筑的争论也不只是限于城市，而是全国性的。只成认多样性和开展假设干独立的有关少数民族街区或妇女的保护工程是不够的。她认为，只有形成一个有关公共空间的理论，才能真正满足形成一个多样、包容、和谐的社会。 　因为人们生活在他们特定的由山川河流、海港、街道、建筑、居住模式构成城市中，所以这些城市景观就成了社会记忆的储藏库。在几十年的旧城改造或城市再开发中，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当城市景观被改变了，集体的记忆也随之消逝了。在海登看来，公共空间能够有助于培育人们深沉的、维妙的和包容的意识。标志性建筑总是与个人和集体的或社会的记忆联系在一起的。公共场所的力量在于，它能培育群众的公共记忆，留驻那些过去的时间。因此，在那些完全被推倒重建的地方，能够保存一些具有公众意义的景观或标志；对于那些没有被推倒的一般的街区，也有可能提高公共场所的社会意义。 　这本书的目标就在于把历史和环境联系在一起，创造一个更为民主和包容的为大多数人生活与工作的场所。30年前的这场著名争论证明，在任何城镇保存公众的过去是一个政治的、历史的和文化的建设过程。许多学科都在研究如何保护它的特殊对象，如建筑保护、环境保护和民间艺术保护。但是，他们的工作相互分割，有时还发生冲突。海登认为，积淀在每座城市景观中的时间轨迹为把这类分割连接起来提供了时机。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理解文化的景观史与公共场所的记忆之间的复杂关系，要想挖掘出超乎各类保护之外的新内容还是困难的。 　在这本书的前半局部，海登概括了城市空间社会史的因素，这些因素把人们的生活与生生不息的城市景观连接起来，然后，她探索了社区和专业人士怎样使用历史的城市景观来培育民间记忆。 　公共场所能够引起记忆的方式是复杂的。在这本书的第二章，海登探讨了城市景观中所蕴涵的社会史。在她看来，人们总是给公共场所附着了物质的、社会的和形象的内容。这些内容构成了他们的记忆。她把这些内容归纳为三类：文化景观的、生产空间的和嵌入自然环境中的人类创造物的。公共场所是文化景观、城市社会史和城市设计的交会点。因为建筑环境的美学品质只有与它周围的自然景观一起才能被理解，所以公共场所应当居于城市景观史的核心；生产空间包括经济生产和社会再生产所需要的空间，从人的空间〔生物性繁殖〕、住宅空间〔劳动力的再生产〕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