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文化与语言的联姻.docx

文化与语言的联姻 ：意大利的人文主义学者维柯，是历史哲学的创始人，此外，把语言与文化、哲学等联系起来，对古代各种文化制度、神话传说、历史著作进行有效的剖析，也是文化语言学的奠基者。 关键词：文化学语言学功能语言分析 意大利的人文主义学者维柯，早些年在我国的影响仅限于是历史哲学的创始人。随着近些年研究的深入，他多方面的具有独创性的成就日益显现出来，其中，他独辟蹊径地运用语言学的方法来剖析各种古代的文明制度，到达对人类远古时期历史演进的真相的认识，这种方法具有重要的价值。 一、维柯语言学的产生缘由 维柯瞄上语言，源于他及同时代学者的学术困境，就是远古时代的各种文明制度、远古时代人类的心理、思维、习俗等到底怎样，由于时间的推移，似乎今天的人们无从得知。学者们用了各种方法，结果总是无法到达对未开化时期人类各种制度的起源及本性的真理性认识。他们往往凭臆测去推断，如格劳秀斯、霍布斯、李维、格罗特等，也包括维柯平生最敬仰的三位精神导师：柏拉图、塔西佗、培根。结果在他们的著作中犯了许多年代误植的错误，把今天哲学家们的玄奥智慧加诸原始人类，认为在他们的语言文字中，在他们的神话故事中，在他们的宗教中等藏有哲学家的神秘玄奥智慧，使得今天的人类对远古人类的认识错上加错。因而，这些哲学家们的学问是不科学的，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片面的、孤立的、静止的，他们割裂了历史，从事物的中途开始，既不知道它们的过去，也就无法预测它们的将来。 作为一个修辞学教授，维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了“语言学〞（philological，又可译为语文学）。 维柯语言学批评法是如何产生的呢？由于维柯的思想太富有创造性，很多东西完全是原创性的，几乎区分不出与时代的联系，一是归因于维柯的生活环境 ，他偏居一隅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阿尔卑斯山阻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另一方面，外界也没有关注维柯，维柯的学说生前没有受到人关注，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死后也如此，直到19世纪维柯才得到广泛的成认与重视。不过现代的研究维柯的学者发现，维柯的学说并不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处在荒漠之中，而是与当时的学术思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维柯语文学批评方法就与当时两大相互分裂的历史——地理传统有密切的关系，并且在根底上最终成形的。 维柯的语言学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关于这种方法，维柯有很精辟的阐述：“哲学家们如果不去请教语言学家们的凭证，就不能使他们的推理具有确凿可凭性，他们的工作就有一半是失败的；同理，语言学家们如果不去请教于哲学家们的推理，就不能使他们的凭证得到真理的批准，他们的工作也就有一半失败了。如果双方都向对方请教，他们对他们的政体就会更有益，而且也就会比我们更早一步构思出这门新科学了。〞[1]维柯在那个时候就用了我们今天所运用的史与论相结合，理性与感性相结合的治学方法。当时英国哲学家崇尚经验，大陆理性主义者独推理性，两者对峙，判假设鸿沟。维柯是超越了他们的。 二、维柯语言学产生的历程及丰富内涵 对语言学方法的发现运用，源于维柯早年对意大利古老的智慧的追寻。他早年就写了论意大利的古老智慧——从拉丁语源而来一书，从副标题中可以看出他的这种努力。在完本钱书后，有学者提出过一些质疑，在他的第二次答复中，他说出了他的真正想法：“当我面对着如此众多的充满着深邃智慧的拉丁语词汇，而且由于上面所讨论的原因，这些语汇的作者并非希腊人之时，我相信一条崭新而可靠的道路展现在我的面前了，通过这条道路，沉浸于这些语言的源头中去，我们就能寻求到意大利的最古老的智慧〞。[2]这里，我们可以明确地看到，语言学作为一种工具，一座沟通与古人对话的桥梁，已经初步架构起来了。 不过，那时他对语言的考察范围还很小，仅局限在拉丁语汇上。到新科学写作的时候，才真正得以成熟。除了上述一些理由外，维柯大大地扩展了内涵，范围，功能。他不仅从词源学角度关注了拉丁语汇，希腊语汇，法国语汇，甚至各种土俗语汇也在他的考察范围之内。例如他提到但丁的伟大，特别提到了当时塔斯康语。他不仅考察词语，还要考察格言、谚语或风俗智慧中的公理。他特别看重其中一些各种神话故事、村俗传说、英雄语句，等等；不仅考察有声的语言成形的文字也考察原初人类的哑语各种象形文字。维柯有一种雄心，这种雄心即使在今天看来也会令语言学家们望尘莫及，他要编写一部由各民族语言构成的全人类的“心头词典〞利用这种心头词典来讨论人类文化起源方面的一切有关问题，现象上看，世界上出现过无数多的民族，有无数种语言，但在维柯看来，“起源于互不相识的各民族之间的一致的观念，必有一个共同的真理根底〞，未开化人走向文明人的历史征途中，骨子里都有一些一致性——共同意识，尽管有些细节上的差异。凭这种心头词典就可以构思出一种理想的永恒的历史，来判定一切民族的有时间性的历史。这正是新科学自始至终要经常进行的工作之一。 三、语言学的文化功能 维柯的语言学具有非常丰富而深刻的的思想，除了上述内容之外，维柯对语言学的重视，还在于他对语言学功能的创造性挖掘，他认为渺茫难稽的远古时代的民政历史当代人无法知晓，我们中国人对古代历史文明的了解，主要是通过古代文物的开掘考察这条途径，维柯也考虑过这条途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相当重视，“古代文物的重大的零星片段，前此对科学都没有用处，因为它们已弄得污秽了，破烂了，七零八落了，可是如果加以清洗、拼凑和复原，它们就会在科学里放出奇光异彩。〞[3] 在新科学中有两个重要的地方就运用了古代文物的证据，一个是古罗马的十二铜版法，一个是古埃及遗留下来的文物，维柯维柯新科学前者解决了自然法的问题，后者使维柯推断出古代历史的三个分期以及相对应的三种语言。但文物毕竟是死的，是不全面的，文物的意义要重新考证阐释，难免又会陷入学者与民族的虚骄讹见当中去。而维柯创作新科学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要揭穿这种虚骄讹见。是语言学的证据而不是文物考古方面的证据成了新科学的重中之重，这是维柯理性选择的结果。维柯迷恋上语言学，是因为维柯确信它能够带给了他所要的东西。他青睐民俗传说与神话，是因为“但凡民俗传说都必然有公众信仰的根底；由于有这种根底，传说才产生出来，而且由整个民族在长时期中流传下来。〞维柯新科学的一个重要任务便是把掩盖在神话传说中的事实真相重新挖掘，这些真相由于岁月的变迁，语言习俗的变化，反被一些虚伪的传说遮掩起来了。新科学中有很多这样的实例。例如通过对古希腊亚波罗神、狄安娜神、赫库勒斯、天后朱诺、维纳斯等诸神的分析，挖掘出了许多历史的真相。在希腊神话中，天后朱诺被后世的文弱诗人塑造成一个妒忌性很强的女人，她的行为的目的只是针对一位邪淫的天帝。至于天后被懸在空中，一根绳子捆着颈项，另一根绳子捆着双手，两块大石捆在脚上，这个形象那么被理解为邪淫的天帝所加给她的凶残的惩罚。这一类凭腐化的习俗去解释的神话故事，一直使后来的神话学家们大伤脑筋。实际上，天后的这个形象，是人类早期有关婚姻的神圣 性的庄严表达，天后悬在空中指隆重婚礼所必有的神的征兆；用绳子捆着颈项和双手，意在追忆最初巨人们拖妇女作妻子的暴行，到后来在所有的民族中都改用了较文明象征，即结婚戒指；天后脚上那块沉重的石头，就指婚姻的稳重性，类似于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白头偕老之意。[4] 他专注于民俗语言，这是因为他认为“民俗语言应是最重大的见证，使我们可以认识到语言正在形成时期各民族的古代习俗究竟任何。〞他钟情于他的祖国的语言和意大利的一些土语，这是因为“一个古代民族的语言如果在它的开展期自始至终都保持住统治地位，它就会是一个重大的见证，使我们可以认识到世界早期的习俗。〞[5]结果如何呢？维柯成功了，正是沿着这条崭新而可靠的道路，维柯到达了他的理性的巅峰，成就了人类思想史上的一代思想家。 参考文献： [1]维柯新科学第142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 [2]维柯论意大利最古老的智慧——从拉丁语源开掘而来第115页，张小勇译，上海三联出版社2022年版 [3][4][5]新科学第105，219，265页，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